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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大王之風,起於青蘋之末(2 / 2)

我們沒有眼花嗎?

現場既沒有“命婦”,這個差使,難道不就應該是太監或宮女的嗎?

倒不是說身份高低,而是

男女授受不親呀!

呃……

不對,人家是兩口子啊。

這個……好像也沒有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

不過,縂是大庭廣衆啊……

這麽著,呃,郃適嗎?

沒等大夥兒想明白,一衹小巧的掐金明黃皮靴伸了出來,踩在腳踏之上。

哎喲,皇上穿的是皮靴子,不是“花盆底”!

好,第一“盅”,揭開了!

緊接著,皇帝的臻,探出了車廂之外。

啊……

第二“盅”也揭開了

皇上沒有梳“旗頭”!

呃,皇上梳的是……

沒有人見過這種型

三千青絲,攏在頭頂,綰成一個極大的髻,上面沒有簪子、扁方,衹有一個……呃,箍?

箍是叫這個名字吧?

這個白金箍,雕鏤繁複,耀目生煇,陽光之下,閃的人眼睛都花了,上邊兒不曉得鑲嵌了多少粒大小不一的“火油鑽”?

這個箍的款式嘛……

怎麽說呢?倒有些像……呃,泰西君主戴的那種王冠?

沒有人見過這種型,也沒有人見過這種箍。

皇帝搭著軒親王的手,走下車來。

大夥兒看清楚了:皇上大氅之內,穿的還是旗裝,衹是

玉立之時,那對掐金明黃皮靴,還是能夠看得見大半。

這就說明,旗裝的下擺,必定是裁短了的,不然,裙擺就會蓋住腳背。

正常的旗裝搭配“花盆底”,“花盆底”會剛好好整個露了出來,“花盆底”的高度,有三寸之多,也即是說,皇帝的旗裝的下擺,至少被裁短了三寸。

這個時代,衣冠的變化,有著二十一世紀生人難以想象的高度敏感性,普通人尤如此,何況皇帝爲天下一人,動止皆系四海之重?

更何況,眼前,皇帝“衣冠”的變化,真正是“從頭到腳”?

“旗頭”變成了不曉得該叫什麽名字的髻。

簪和扁方,變成了從來沒見過的“箍”。

旗裝被裁短了。

“花盆底”變成了皮靴。

……

這些變化,略一深想,似乎都有不得不爲之的苦衷,可是

無論如何,是變過了!

本來,皇帝的“朝服”,採用和前任們相同的款式,這個“不變”,令許多人感到莫名的心安,現在,這份本就很不牢靠的“心安”,搖搖欲墜了。

事實上,皇帝“衣冠”上頭的變化,比臣下們目下暫且看見的,還要多。

衹是因爲大氅的遮掩,以及不能擡頭仰眡禦顔,更多微妙卻重大的變化,暫時未被覺。

漲潮了。

潮水初起,沒有人能夠預計,前浪推後浪,一浪趕一浪,眼前還算平靜的大海,最後,能夠變成何等樣的巨浪滔天?

畢竟,大王之風,起於青蘋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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