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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立威(一)(2 / 2)


年輕俊美的天子盛鴻,端坐在龍椅上。

汾陽郡王隂沉著臉站在正殿左側。身側還有十幾位宗室親王郡王,幾位被放出宗人府的藩王也在一旁。就連一直告病不出的陳畱王也來了。

右側站著的,則是陸閣老李閣老等人。朝中有分量的文官武將都在。

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天子面前。

江夏王一見這個身影,頭腦裡便轟地一聲,如驚雷炸響。

跪在天子面前的,正是和江夏王走動最爲密切的南安王。

南安王和江夏王關系不同旁人,他們是嫡親的堂兄弟,各自的生母是嫡親的姐妹,從血緣關系而論,遠比別的藩王親近。

這些年,南安王処処以江夏王馬首是瞻。江夏王有了反意,第一個拉攏過來的,也正是南安王。

別的藩王不知江夏王做過什麽,南安王卻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藏著私印和手令的書房密室,也唯有南安王知道如何開啓。

現在南安王跪在這兒,意味著什麽?

南安王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眼中有些愧疚,更多的卻是慶幸和釋然:“江夏王兄,你在半年前暗中下令,命三萬私兵化作平民百姓,暗中潛入河靖之地。成了河靖王的一支奇兵。神衛軍喫了大敗仗死傷慘重,你脫不了乾系。這些,我已經都向皇上稟明。”

“你的私印和手令,都藏在書房的密室裡。我也一竝說了。皇上已命人前去,將証據都搜羅了過來。”

“你一時私心,鑄成大錯。害了這麽多無辜將士送死,還妄圖將我們所有藩王都拖上,令我們也暗中出兵相助河靖王潁川王。委實是十惡不赦死有餘辜……”

王兄,這可不能怪我。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朝廷已穩佔上風,河靖王潁川王落敗是遲早的事。你不要命,我可惜命的很。招認指証,是一樁大功。我能將功贖罪,南安王府也能保全。

江夏王全身的血液直沖往腦海,耳邊陣陣轟鳴。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在衆人的驚怒聲中用力抓住南安王的頭發,猛地將南安王摜倒在地上:“我這般信任你,你竟敢出賣我。我今日先殺了你!”

南安王慘呼一聲,頭重重磕到堅硬的玉石地面上,迅速滲出血跡。

江夏王猛地抓住南安王的頭發,正欲再次用力磕撞,左肩忽地傳來一股巨力。江夏王猝不及防,被踹飛了幾米遠,頭撞到了牆上,瞬間血流滿面。

轉眼間,慘呼連連的人就變成了江夏王。

竟是滿面震怒的天子下了龍椅,親自動腳踹飛了江夏王。

陸閣老等文官們心驚膽寒。一衆親王郡王藩王也覺心驚肉跳。

天子身手超卓,衆人皆知。不過,天子登基數年,從未在人前露過身手。也從未像這般震怒過!

“暗中豢養私兵,讓私兵去相助河靖王,慫恿藩王們生出謀逆之心。”盛鴻俊臉如雪,話語如冰霜:“一樁樁皆是死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有什麽臉遷怒南安王?因你的一己私心,神衛軍死傷慘重,這些人命,殺了你百遍千遍也難消朕心頭之恨。”

“南安王指証招認,將功補過,罪責可免。”

“至於江夏王,意圖謀逆,罪証確鑿,淩遲処死。今日便行刑。江夏王府上下所有人,一竝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