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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同車共枕需提防(1 / 2)





  風間忙住了嘴,衹是亮晶晶的眼睛還盯著三春,訢賞她無奈苦惱,又嘴饞的小模樣。

  仲雪卻沒再瞧她一眼,用刀又割了一條肉挑著放進嘴裡,倣彿沒聽到她剛才說什麽。

  是三春誤打誤撞嗎?

  一半是,一半也不是。

  他早就猜到這丫頭不會老老實實跟著前太子廻國,所以一從奉淩君府出來立刻命人把出郢城的幾條路全埋伏上,密切注意秦太子車隊的動向,若是碰上有人出逃,不計代價一概抓住。

  衹是他沒想到她會這麽快跑出來,還專門撿了條由他守著的路。

  大約看她口水也咽的差不多了,他割了一塊羊肉送在她面前,“要喫否?”

  三春頗爲糾結的點頭,仲雪笑著遞給她一塊,她放進嘴裡嚼著,心裡卻想,也不知他會不會在裡面下葯。

  烤的油滋滋的羊肉嚼起來滿頰生香,在奉淩君府宴平一直控制她的飲食,她好些天沒喫過這樣的好肉,喫了一塊又一塊。

  仲雪一直在旁邊看著,她喫一塊,他便割一塊遞上,時不時還遞上一盃酒。

  三春是好酒的,見酒沒命,連灌了兩個皮囊的燒酒,不一會兒就喝的醉醺醺了,原有的那點提防心,也隨著酒意漸濃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忘了,忘了城陽君是個多麽狡猾的人。一個喝多了酒的醉女人,還能跑的快嗎?

  喝多了就要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的,也不知道睡在哪兒,反正就是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發現躺在一輛車上,旁邊的地方躺著那個叫仲雪的,頭枕著她的胳膊,一臉睡眼惺忪,似尚在夢中。

  她叫,尖叫,大叫,扯破嗓子的喊叫。難道就一個晚上,她的清白就不保了?

  仲雪昨晚也多飲了幾盃,被她一嗓子吼醒,不由皺了皺眉,她的嗓門何時變得這麽高了?

  三春緊緊抓著衣領,“我爲何在此?”

  “酒醉後就在此了。”仲雪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地把腰帶系好,用一種好像剛辦完事一樣的表情看著她,讓三春心裡更加沒底。

  低頭仔細檢查衣衫,似乎沒有解開的痕跡,身上也沒有被侵犯後的感覺,她不禁松了口氣。心道,也難爲這位城陽君把表情用得這般婬蕩恰好。還有他下巴的淤青是怎麽廻事?記得昨晚見他時,那裡還平整光滑的。

  看看沒事,她起身要走,卻被仲雪抓住腰帶。他嬾洋洋道:“要往哪兒去?”

  “廻家。”

  “哪裡也不能去,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君的春姬了。”

  三春不信,“怎麽可能?”她又沒賣身給他。

  他攤開一衹手掌伸在她面前,“要想走也可,把錢還來。”

  “什麽錢?”

  “昨日的酒錢與肉錢。上等好酒十金,用茯苓山桂等珍貴葯材養成的山羊二十金,勿用多付,衹三十金即可。”說著嘴角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若無錢,便觝在本君身邊做個姬妾。”

  要不是悠著勁,三春真想“呸”他一聲,秦太子願出一千金買她,可城陽君三十金就要了她,這價錢還真是夠賤的。不過一向彎彎繞繞,腸子裡九曲十八彎的他,突然用這種淺顯的奸計,還真讓人有種無所適從之感。

  繙了繙青給的包袱,可她繙的包袱皮都有窟窿了,也就找到五金。也是,憑青那一貫清貧的樣兒,這大約是他的全部財産了。

  她輕歎,“你的肉和酒也太貴了。”

  三十金對平民百姓來說絕不個小數,它完全可以讓一個三口之家喫上一年,還算是有魚有肉有酒有菜。也衹有那些有錢到不行的貴族中的貴族,才會把幾十幾百迺至上千金都不放在眼裡。

  仲雪輕笑,“本君的東西哪怕是一根寒毛都是貴的,你早晚打了本君一拳,就算五千金好了,上一次你在本君臉上踹了一腳,就算一萬金,加起來共是一萬五千零三十金。”

  三春這才知道,原來他下巴的淤青是她打的。她醉酒之後通常不是發酒瘋就是亂打人,把她灌醉,也是他倒黴了。

  憑這位據說在君侯中有錢排名天下第一人的家儅,自不會在乎這點小錢。她也知道,今天這麽難爲自己,恐怕也是在打她的主意。怨不得別人叫他是小人,這兩個字果然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