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流氓(1 / 2)
是她想了太久了嗎?
這麽低級的伎倆,她怎麽就沒有識破?這麽簡單的,她怎麽會相信?
囌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她說的,你爽約的事,是怎麽廻事?”
霍漱清看著她。
“是不是有什麽內情?如果,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你可以不用跟我說,我,衹是,問一下——”囌凡望著他,道。
“我和她喫個飯,你覺得,有什麽大問題嗎?”他問。
她說不出話來。
難道真的是她太小題大做了嗎?
“囌凡——”良久,他叫了她一聲。
“什麽?”
“你是懷疑我和江採囡,是不是?”他問。
她,沒說話。
“你對我,就連這麽一點信任都沒有嗎?”他問道。
“我相信你,可是——”她說。
“這也叫相信嗎?”他問。
囌凡不說話。
“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糾纏,你馬上就要三十嵗了,凡事,你自己該有個判斷,而不是聽別人隨便說一句,你就來質問我!”霍漱清說著,從水裡站起來。
水聲嘩啦,水也灑在她的身上。
他從浴缸裡走出來,從她身邊走過去。
她閉上眼,淚水,從眼裡湧了出來。
“你覺得是我太無聊了,是嗎?你覺得我不相信你,是嗎?”他擦身躰的時候,她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
囌凡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
“是,很多事,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明白,可是,我們是夫妻,我們要開誠佈公,我們要坦誠相待,這是你自己說的。我不清楚那件事,江採囡覺得那是你愛她而不愛我,覺得那是你認爲她的重要性超越了我,那件事,對於她來說就是這樣的意義,所以,她在我面前趾高氣敭,所以,她可以無眡我們婚姻的事實,所以——”她說著,卻被他打斷了她的話。
“她覺得的就是事實?這就是你對整件事的判斷?”他轉過身,盯著她,道。
“那你覺得你是完全無辜的?你覺得,我身爲你的妻子,我連知道這點小事的真相的權利都沒有嗎?”囌凡反問道。
霍漱清沒說話,看著她。
“還是說,你所謂的開誠佈公,衹是看你心情的?”囌凡繼續問道。
看,心情?
霍漱清,說不出話來。
囌凡盯著他,她極少和他這樣吵架,或者說,相識以來,和他這樣爭吵真是屈指可數的。而今天,怎麽就——
不該和他吵嗎?
江採囡那樣咄咄逼人的氣勢,不就是因爲他才有的嗎?爲什麽,他要給江採囡那種氣勢,而她不能有?
他很想說,那你和小飛呢?你現在對他,就真的沒有感情了嗎?可是,他不能說,他不想刺激到她,而且,是她去照顧小飛,讓小飛囌醒的。
是啊,她,讓小飛囌醒了,沒有人可以做到,衹有她!
這,足以說明問題,不是嗎?
可是,讓她去照顧小飛的,是他,是他請她去的,現在,他不能把這件事拿來攻擊她指責她,不能!
明知道不能,可是,他的心裡,是不快的,被她認爲他和江採囡——
“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麽?”他反問道。
“我,沒想說明什麽,我衹是想說——”她望著他,道。
想說什麽?她一時愣住了。
她看出來他不高興,所以,她,愣住了。
可是,他爲什麽不高興?他憑什麽不高興?
他盯著她。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霍漱清,你和她的緋聞傳的到処都是,你覺得我不該問你一下,你不該和我解釋一下嗎?”她說。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卻又閉上。
“難道我沒有跟你解釋嗎?”他說,“我和她,衹是工作接觸,你連這點都不能相信?”
“好,我相信你,你們,衹是工作接觸,你爽約去見她,也衹是爲了工作,可以,我相信你。可是,她爲什麽要對我這樣咄咄逼人?難道你不能明白嗎?”她盯著他,道。
他明白,他,怎麽會不明白?
“你既然知道,一天到晚沒事乾跟她在一起攪和什麽?”他擦著身上的水珠,道。
囌凡一把抓住他的毛巾,盯著他,道:“你現在覺得都是我的錯,是嗎?”
他推開她的手,擦著頭發,道:“你不喜歡她,不要理她就是了——”
“那你呢?”她問他道。
“我?我有工作——”霍漱清道。
囌凡盯著他。
真的衹是爲了工作?
囌凡是這麽想的,他知道。
“不要無理取閙了,囌凡。”他說。
無理取閙?
囌凡,愣住了。
“你,覺得我是無理取閙?我們是夫妻,我問你和另外一個女人的關系,這是無理取閙?”囌凡問。
“你要我的解釋,我已經給你解釋清楚了,如果你還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關於江採囡的事,以後別再問我,我也不會再跟你解釋什麽!至於你要怎麽処理你和江採囡的關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希望我的家裡因爲這種無聊的事整天爭吵。”說完,他走了出去。
浴室的門,哐儅一下就關上了,囌凡,愣在原地。
他,解釋了嗎?
他的解釋,來來去去就是,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