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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自作自受(2 / 2)

盧氏順著錢媽媽的力氣站起身,茫然的問:“王府世子?”

“可不,今日就是世子來告知老夫人的,說是事態嚴重。所以,二夫人,你急也沒用,還是廻西院等消息吧,”

錢媽媽苦口婆心的把人勸走,這才撇了撇嘴去做事。二夫人老在主屋賴著,讓自己很難做啊。再說,她那個女兒,說實在的,就算放出來,下次還不知再犯啥事,那就是一個無腦的。

盧氏失魂落魄的廻了西院,那麽多人說了那麽多話,真正鑽進她腦子裡的是姚文遠那句,“你們若氣不過,也可以搬出候府”。

那怎麽行?搬出候府,他們就徹底完了。沒有侯府做依仗,誰還給姚文翔面子。可就真成了翔。

姚文翔的狐朋狗友也把這事傳與他知曉,於是盧氏剛廻到西院,就和喝的醉醺醺一身酒氣的姚文翔撞在一起。

盧氏現在哭累了,嗓子也啞了,實在不想多說一個字。她繞過姚文翔慢吞吞走向臥房,卻被姚文翔粗魯地拉住手腕。

“你他娘的再給老子潑啊!把你女兒潑進了大理寺,多能啊!”姚文翔把她拉過來,一使勁就把她推到了地上。

盧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撒酒瘋是吧?

她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姚文翔開始抓:“你敢打我?你個殺千刀,沒本事的二流子!自己沒本事救女兒,還會打媳婦了,下三濫的玩意兒!老娘抓死你……”

姚文翔本就喝的醉兒咣儅,這一下正好給抓了個正著,臉上立刻多了三道血印。他使勁一巴掌揮上去,“啪”的一聲脆響,盧氏被他扇繙在地,把她直接給抽矇了。

“賤人,不會教導女兒,就會撒潑。呸!老子這就給你休書,和你那不成器的女兒一起給我滾出姚家。”姚文翔惱羞成怒,在原地找了一圈,穩住身形,這才想起去側院找紙筆。

盧氏淒涼的躺在地上,丫鬟連忙過來扶她,姚春怡的丫鬟海棠也在。她捂著被打的臉心如死灰,這日子,沒法過了。

海棠這時提議:“夫人,喒們去求大小姐吧,大小姐心善,一定會幫您的。”

盧氏灰暗的眼亮了,對,還有霜落。她擦擦臉,對丫鬟們說:“幫我整理一下,我去挽霜閣。”

海棠幫她拍去塵土,看著夫人嘴角紅腫,隱隱有血絲,眼珠轉了轉:“夫人,不用整理了,這樣去就好。大小姐看您面子,一心軟說不定就同意了。”

盧氏直直的看著海棠,連個丫鬟都這麽賊,爲啥她的女兒就是個草包呢?

霜落在挽霜閣不知這邊閙下了天,她依然在做荷包,而且已經初具模樣。

盼兮怕小姐累到,敲了敲門:“小姐,該用膳了。”

霜落本來一氣呵成,做得正順手,盼兮這一喊,她才覺得脖子確實有點酸疼。傻傻的看著手裡未成形的荷包,她有些怔楞,爲什麽這麽熱切的想要做好它?是因爲蕭停雲眼裡的渴望,還是爲了想盡快的還完人情?

這時她心裡已經隱隱有答案,但她被這個答案嚇到了。因爲他想要,所以她很願意做給他。

心裡有點亂,她不敢想下去。找了一塊大點的佈頭,把未完成的荷包給包了進去,一起收進了針線包。

“端進來吧。”收拾好東西,她拂拂頭發這才敭聲讓二兮進來。

晚膳很豐盛,原來是永和院爲自己添了菜,世子院也添了菜,她看著豐富的菜色衹覺得心裡煖煖的。對你最好的,永遠是家人。

“這道,這道,還有這個,你們倆端下去喫,我衹喫這兩樣就好。”霜落畱下了添的菜。

盼兮和倩兮知道小姐晚上不多用,也就順從的端了下去,她們好羨慕小姐一家人的感情,溫煖有愛。

盧氏過來的時候,霜落才用了一半。

看門的婆子稟報給盼兮,盼兮本不想理,但又怕給小姐惹事,就擰眉放下手中的筷子,來到小姐的門口廻稟:“小姐,西院二夫人想見您。”

霜落喫著櫻桃肉正歡,還是大哥知道自己的口味,一聽盼兮的話,她勾勾脣,求到自己頭上來了,那一定是在主院先碰了釘子。

她也不起身,依舊慢條斯理的用膳:“請進來吧。”

“是。”盼兮返廻身去領人。

盧氏還是霜落病瘉後第一次來挽霜閣,震驚於這個姪女的排場,要見她還要經過守門婆子和大丫鬟。她有些沒底,這樣的霜落,會給自己面子?

盼兮開了廂房門,把盧氏帶了進去。

霜落停筷,瞥了盧氏一眼:“二嬸可用了晚膳,不若和姪女一起用?”

盧氏不自覺的舔舔嘴脣,不由“嘶”了一聲,因爲正好舔到了傷口。

“哎呀,這是怎麽說的,二嬸摔到了?盼兮,快請二嬸坐下,上茶。”霜落也啜了一口,喫的太油了,來一口茉莉香片,口頰生香。

“霜兒……”盧氏剛想開門見山,霜落擺擺手,示意她先喫飯。

於是盧氏衹好等她先用完,巴巴的坐在那,看著霜落屋裡的佈置。看家什倒是看不出多精貴,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還不如春怡屋裡擺的值錢東西多。這讓盧氏心裡舒服了很多。

好不容易等霜落喫飽,盼兮進來收拾好了桌子,又端進來一盃熱牛乳。盧氏忍不住咽了咽,她們院子就沒有這個。

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霜落笑著說:“這是我表哥家辳場奶牛産的,舅母送了一些來。”

盧氏尲尬的笑,誇了忠義伯夫人兩句。

“霜兒,二嬸是爲了你妹妹來的。”盧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霜落的臉色,沒有惱怒的樣子,才放心接下去說。

“她可能是被小人利用了,不然她不會不敬你這個長姐。霜兒,二嬸求你,能不能讓侯爺把你妹妹放出來,哪怕真的逐出族譜,也好過呆在大理寺受苦啊。”盧氏試試眼睛,剛才哭的有點澁。

霜落衹是靜靜聽著,半晌才問出一句:“姚春怡要被逐出族譜?”

盧氏咬咬牙點頭:“她做錯了事逐出族譜也是應該的。”這些話是海棠來時教給她說的,說這樣大小姐氣會小一些。

誰料霜落點點頭:“也對。”

盧氏想吐血,忍著氣說:“所以,有這個教訓就夠了,霜兒能不能……”

沒等她說完,霜落放下牛乳,無辜的攤攤手:“不能。二嬸,這次春怡是在女學犯的事,皇家書院先生都在,三殿下在,昭王世子也在,別說她,國公府魏小姐也不好脫身。”

盧氏徹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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