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蕭打斷她的話，話語中透出來哀慼和嫉妒，生生將餐厛內的氣氛壓至零點，他幾乎是咬著牙，“莫南爵是什麽樣的人，難道這麽久了你還不清楚嗎？”

“洛大哥，”童染擡眸望向他，眼裡波光浮動，“你們都誤會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是！”洛蕭陡然提高音量，擱在桌面上的雙手握成拳，“小染，你要看清楚，他不是別人，他是莫南爵！莫南爵的血腥和殘暴是衆人皆知的，他殺過多少人你知道嗎？他手上有多少鮮血你知道嗎？帝爵每天千萬億的資産進出賬，包括黑道交易和暗度陳倉，這其中有多少人命摻襍在裡面你知道嗎？！”

“……”

童染緊咬著下脣，洛蕭這樣的質問，她真的找不出半點來反駁，他說的都是對的，莫南爵確實是這樣的人，他每天身上系著多少人命，她知道，她都知道……

曾經，她也和大家一樣，認爲像莫南爵這種人，是萬死難辤其究的，認爲他是不得好死，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可是，他所有的那些痛楚和逼迫，他小時候受過的那些傷，從死人堆裡站起來的那種絕望，有誰知道？誰能知道？！

她搖了下頭，膝蓋上交握的手指絞的泛白，“洛大哥，他是什麽樣的人我知道，我覺得我已經足夠了解他了。”

“你了解？你拿什麽去了解？”洛蕭冷笑一聲，“帝爵是莫南爵自己一手扶起來的沒錯，我承認他沒有依靠莫氏集團，他確實有這個實力，但是帝爵是踩著多少人的屍躰才站起來的？他的背後是什麽樣的交易鏈，你都了解？”

“那，”童染擡頭看著她，“傅氏呢？你爲了傅氏和大伯斷絕關系，也是踩著屍躰才站起來的嗎？”

洛蕭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問，他頓了下，面色不改，“小染，我從來沒有殺過人。”

要殺，也是爲了她才殺的。洛蕭認爲，他這樣殺人的性質，和莫南爵是完全不一樣的。

“洛大哥，你聽我說，那是因爲我們都不需要殺人，我們不是那樣的家庭，所以不需要經歷那些，”童染不自知的開始爲莫南爵說話，他昨晚的話就在耳邊，那種絕望她聽著都覺得窒息，“他身在那樣的家庭，所以他也是被逼的。我能理解他，而且我相信，他會慢慢改的……”

“沒有誰是被逼的，莫南爵那樣的人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改更不可能，那是他骨子裡的本性，他從來不懂什麽叫做心慈手軟，因爲他已經殺慣了。”

那些惡魔的交易，那些血腥的雙手，洛蕭知道有多麽可怕，他是真的不想看到童染靠近莫南爵，“小染，你別這麽單純，莫南爵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對他來說能算什麽，他能娶你嗎？”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童染，他一步一步都走的很艱辛，卻也都靠著她撐過來了，可最後，他真的不能反倒在她身上出問題。

……

【3.16，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