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事，”莫南爵顛了顛手，“你下牀要做什麽？”

“我……我上厠所，”童染蹬了下雙腿，“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去。”

“我抱你去。”

“莫南爵！”童染伸手捶他下，“我是要去上厠所！不是換衣服！”

“我知道。”

莫南爵抱著她走進洗手間，童染力氣沒他大，又不敢動作幅度太大，男人半蹲下身子，伸手就去拉她的睡褲。

“你……”童染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用力扯住睡褲，“你再不走我就要尿在褲子上了！”

“那就這麽上，上完正好我幫你洗個澡，”莫南爵竝未放手，他雙臂緊緊摟在童染的腰際，握住她的膝蓋，“我抱你上爲什麽不行？”

“丟臉！”

“我又不是沒看過，我都進去過。”

“你不要臉！”

“都丟了臉還怎麽要臉？”莫南爵就是不肯放手，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就這麽上。”

童染哪裡好意思，她死憋著，“不要……”

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達成了協議，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衣服還是溼了，莫南爵給童染換了套，她忙伸手去扯，“別亂扔。”

男人將她抱到牀上，欲要親熱，“怕什麽。”

“護士看到還以爲我做了什麽……”

“要做也是跟我做。”

莫南爵低頭就去吻她的脖頸，他動作急迫，帶著不自知的濃重喘息，童染伸手推下他的肩，“莫南爵？”

男人頭也不擡，“嗯？”

“你今天不正常，”童染皺起小眉頭，“你怎麽突然這麽熱情……”

“我一直對你很熱情。”

“你前幾天不是生氣了嗎？”

“不生氣，”莫南爵擡起頭，炙熱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的眼角，“以後都不生你的氣。”

“真的？”

“真的。”

童染睜大眼睛，她忙要解釋，“那你原諒我了嗎？我沒有不夠愛你，那天是我的錯，我……”

“好了，別說了。”

莫南爵薄脣貼上來，將她的話悉數吻廻去，他手掌伸過去貼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托在她的腰間，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男人薄脣抽離開的時候，她差點斷了氣。

莫南爵繙身躺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摟進懷中。

童染小臉酡紅，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感受這份由愛而産生的悸動，“莫南爵，我以爲你會氣我一輩子，我以爲你再也不會主動親我了……”

男人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下，神色跟著黯淡下去，一輩子……他已經沒有一輩子了。

“怎麽不說話？”童染擡起頭，頭頂蹭著他精致的下巴，“你要是一輩子都像前幾天那樣不理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莫南爵喉間輕滾下，他眼角輕眯，將她摟得更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

“不可能，”童染打斷他的話，她仰起頭，湊過去輕咬著他的下巴，“莫南爵，你想都別想，你必須在，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你不照顧我，我連睡覺都會滾下牀去，半夜醒了也沒人哄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