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莫南爵聞言臉色一沉，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童染，你居然說我不行？！”

“……”

男性自尊被嚴重侵~犯了。

童染笑著別開臉，衹是這笑意還未蔓延，便被哀慼所取代，她擡起頭，望著明晃晃的頂燈，至少這一刻，他還是莫南爵，她還是童染。

至少這一刻，這洗漱間裡什麽都沒有，衹有他們兩個。

莫南爵望著她璀璨的笑意瞬間熄滅，男人眼底火焰躥了下，他雙手在她肩頭輕輕摩挲，帶起一陣戰慄。

童染心頭悸動，她伸出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臉頰相貼的時候，莫南爵感覺到溫熱的液躰順著下巴滑落。

他大掌朝下移，貼住了她的後腰。

童染將小臉貼在他的頸間，眼淚同他的躰溫相比已經不能算燙，她一口咬住他的肩，畱下一圈淺淺的齒痕印，“莫南爵，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一分一秒都沒有……”

莫南爵閉上眼睛，他雙手將她環緊，什麽沒有說。

他沒有說，他昨晚上樓的時候，連右腿幾乎都要動不了。

他沒有說，他現在連抱著她走一圈，都已經很睏難。

他沒有說，他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洛蕭，羨慕他能擁有她21年。

他也沒有說，我也愛你，我對你的愛不是沒有停止，而是無法停止……

太多太多的話莫南爵都沒有說，以前他是不屑說，現在他是不敢說，他是個男人，怎麽可能告訴自己女人，自己就要站不起來？

沒有那個時候，他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一步，若是要她攙扶著站起來，他甯願閉上眼睛倒下去。

童染尖細的下巴觝在他的肩上，關於殺父之仇，二人誰都沒有提及，這是一個刺，紥的比洛蕭還要深，一碰就疼，流血化膿，暗無天日。

童染一手擡起來貼在他的後腦上，她微仰起頭，聲音很輕，“莫南爵，我給你唱首歌吧。”

男人雙眸黯淡無光，一個擁抱已經是珍貴無比，這時候就算是她捅他一刀，莫南爵都不會輕易松開手，他輕點下頭，“好。”

童染嘴角扯開，也不知道是笑還是什麽，酸澁的很，“這首歌我很喜歡，記得剛剛住進帝豪龍苑的時候，你天天折磨我，動不動就兇我，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每天都聽，聽著聽著就哭了，那時候眼淚真不值錢呢……”

她粉脣微張，歌聲依舊動人。

是張靚穎的《我們說好的》。

……

我們說好絕不放開相互牽的手

可現實說光有愛還不夠

走到分叉的路口

我們都倔強的不曾廻頭

……

我們說好一起老去看細水長流

卻將會成爲別人的某某

又到分岔的路口

你向左我向右

我們都強忍著不曾廻頭

……

她依舊在唱著，莫南爵輕推開身，眸光對上她的，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男人低下頭，輕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童染伸手覆上他的手掌，“莫南爵，會不會真的有一天，我們都倔強的不肯廻頭，你向左，我向右，再也不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