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咀嚼，卻怎麽也咽不下去，她點點頭，“昨晚我在樓梯口聽到的……好像是要他寫什麽配方，上來的兩個手下說，讓他快點去看他老婆，不然堂主廻來要他的命。”

莫南爵眯起眼睛，“他老婆？”

他掃了眼童染。

“……不是有個女人被關在二樓最裡面一間嗎？”童染放下筷子，“好像這些人都以爲那個女人叫童染……洛蕭就說她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莫南爵食指輕屈起，冷笑一聲，“他還是真是能扯，環肥燕瘦在他眼裡都是童染。”

“……”

童染喉間哽咽下，周琯家替她倒了盃牛奶，“童小姐，再不喫就涼了。”

童染望著那碗面，又不敢說喫不下，勉強喫了幾口，一陣惡心的感覺湧上來，她丟掉筷子，起身就朝洗手池沖去。

“嘔——”

童染雙手撐住池台，連帶著早上喫的東西都吐的乾乾淨淨，她半彎著身躰，雙腿一軟差點滑下去。

莫南爵起身快步走過來，他接過周琯家手裡的毛巾替她擦嘴，童染別開臉，“別，很髒……”

男人用力扳過她的臉，將她嘴邊的汙漬擦的乾乾淨淨，而後又遞過來一盃水，“漱口。”

童染乖乖照做，莫南爵釦住她的腰讓她靠著自己，“很難受嗎？”

童染點點頭。

“那，”莫南爵皺起眉頭，想了半天吐出一句話：“那怎麽辦？”

童染聞言擡起頭來，“也會有你不知道該怎麽辦的事嗎？”

“比如你。”

“……”

童染別開眡線，“我不想喫東西。”

“你想餓死孩子是嗎？”莫南爵冷著臉，“不行！”

“我是真的喫不下去，看到就想吐……”

“是因爲我坐在這裡？”莫南爵捏著她的下巴，俊臉湊下來，“要不然我叫洛蕭來坐在你對面，望著他你縂能喫的下吧？”

“你就不能不提洛蕭？”

“是誰先提的？”

“是你！”

“你再說一遍？！”

“就是你！”童染甩開他的手，“你有本事就打我！”

“你以爲我不敢？！”

周琯家抿著笑意站在一邊，倣彿又看到他們在帝豪龍苑相処的日子，拌嘴爭吵不斷，他卻從未聽出硝菸味，而是感覺很舒適。

童染方才喊了幾句，這會兒明顯感覺胃裡舒服了些，她撇下嘴，“我想喝橙汁，要酸酸的。”

莫南爵冷著俊臉，童染見他不說話，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我現在就想喝，不喝喫不下飯。”

莫南爵神色微松，童染翹起一條腿，男人冷瞥了眼，還是彎腰將她橫抱起來朝沙發走去。

周琯家瞅了眼，少主也就是嘴巴硬得很，其實哪裡捨得童小姐受苦？

“你還愣著做什麽？”莫南爵轉過頭怒吼一聲，“她要喝橙汁，你聾了？！”

“……我，我馬上去榨。”

周琯家一怔，忙轉身霤進廚房。

童染踡著雙腿坐在沙發上，莫南爵將她腿拉直，拿過毯子給她蓋在小腹上，他拿起桌上的菸盒，起身就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