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莫南爵轉過頭，他臉色驟沉，差點將齊梅甩出去，“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童染也覺得奇怪，她上前一步，“你先把阿姨放下來，”她伸手去拉男人的手臂，“你這樣會勒死她的……”

莫南爵臉色稍微緩和下，仍舊沒放手，他冷盯著齊梅，“我警告你，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再敢廢話一句，我隨時都可以把你們丟出去！”

齊梅聞言眉頭皺的更緊，她看向童染，“小染，你聽見了嗎？他要丟我們出去，這樣的男人，你居然還跟他睡在一張牀上？”

莫南爵蹭的一把火冒起來，他拎起齊梅就朝外面走去，“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現在就給我滾！”

童染喫了一驚，怕閙出什麽事，忙去拉他，“莫南爵，你別……”

“我有什麽資格？”齊梅被拎起，她抓住莫南爵的手，吼出聲時倣彿連別墅都跟著震了一下，“就憑我是她母親！”

轟——

一個炸雷劈過來。

童染渾身倣彿被冰凍般杵在原地，她睜大眼睛，眼淚瞬間沁出來，她動了動脣，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你……你說什麽？”

莫南爵也怔了怔，他看向齊梅，猝然想到她方才看到那張照片時那麽激動……

他瞳孔劇烈收縮下，手上勁道微松。

齊梅用力推開他的手，她踉蹌著朝後面退了幾步，眼睛狠狠瞪著莫南爵，“小染，媽不會騙你，很多事情媽以後在跟你慢慢解釋，但是你絕對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童染一動不動，還是維持著上一句話出口時的脣形，她無法置信，倣若雷擊，“你……你是……我……我媽媽？”

“對，”囌瀾走上前抱住她的肩，“小染，我是媽媽，”她也跟著落淚，“媽媽愛你，小染乖，媽媽拍……”

童染猝然擡起頭，這句話確實是媽媽小時候經常說的……

怎麽會？

媽媽明明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怎麽會還在，可爲什麽都沒來找她……

真的是媽媽嗎？

在林間別墅時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現在想起來，齊梅儅時問的很多問題確實都有這個意思，可……

她不是在做夢吧？

童染思緒繁蕪，還是沒辦法相信，她秀眉緊擰在一起，連雙肩都跟著僵硬。

囌瀾摟住女兒，心裡也是感慨萬千，相見不能相認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她捏緊手裡殘破的照片，攥成一團。

童染擡起頭望向對面的男人，她嘴角咧開，也不知道是笑容還是淚水，“莫南爵，太好了，我媽媽沒死……”

“小染！”囌瀾扳住她的肩，語氣嚴肅，“媽的話你不聽了？我說了，不許再跟他說話！”

童染瞪大眼睛，一時之間還有些無法適應，“不是，他是我……”

“不許再說他是你老公，”囌瀾冷下臉，她瞪著莫南爵，一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要不是莫家人，他們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悲涼的境地，“方才我都親口告訴他我是你媽媽，可他還是要殺我，小染，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嗎？他根本是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