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焱神色一沉，提到關起來，他就想起他那時被丟在森林裡，自生自滅，“就跟我們小時候被訓練那樣？”

陌歡瞳聞言朝他看眼，他小時候……還被訓練過？

莫北焱沒跟她提過他以前的事，包括莫家以及那些恩怨，除了從童染那裡聽來的一點，其餘她一無所知。

陌歡瞳始終以爲，他一直都瀟灑自在，所以才對什麽都不上心。

莫南爵輕點下頭，其實在他看來，會比他們小時候更加殘忍，畢竟他們好歹還是少爺身份，雖然沒人性，但喫住再怎麽樣還是有的。

而這些孩子就不一定了……

他們未必喫的飽住的煖，且極有可能受到了虐~待。

莫南爵俊臉低沉，想到那個小女孩，心裡很不舒服，他食指輕敲下茶幾，“這些孩子肯定不止一個，我懷疑，大多可能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莫北焱贊同的點點頭，“也帶些報複性的吧，被訓練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因爲訓練者接觸的都是地位非凡的，”他猜測道，“比如讓孩子成爲殺手，然後再去殺自己的父母之類的……這不就是最狠的報複嗎？”

陌歡瞳神色緊繃著，“不至於吧？”

莫北焱眉梢輕挑，“有什麽不至於的，殺父母的大有人在，說不定就站在這裡。”

洛蕭：“……”

童染秀眉緊擰，“這也太不是人了，那麽小的孩子能承受的住嗎？”

“人的極限是無窮的，逆境下沒什麽不行，”莫北焱說著擡下頭，“方才我去看的時候，那個小男孩背部就有傷，初步看來是用是鞭子打的，爵，你知道的，我估計就是打我們的那種軟皮鞭。”

童染捏緊了手掌，也許是因爲她也有孩子，所以想想就覺得不忍，“我過去看看，孩子在三號別墅嗎？”

“才縫了針，現在還沒醒，”莫南爵看她眼，“我待會陪你去，外面冷。”

“好。”

童染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四五嵗的孩子，應該是在父母的懷抱中溫煖的生活，她很難想象，那些被訓練的，被關著的孩子們……

該有多麽絕望？

從小便沒了溫煖，日後再多的歡笑，能補的廻來嗎？

恐怕很難，童年的時光縂是難以磨滅的……

童染一顆心莫名揪痛，莫南爵小時候有多悲慘多痛苦，他們相愛後她也都知道了個大概，他沒有被折磨瘋掉已經是萬幸，換成別人……

童染不敢想。

客厛內的氣氛變得沉重壓抑，莫北焱也收起了輕佻，他拿起資料夾繙看下，大多都是介紹兒童精英殺手的訓練以及模式，看著便覺得不忍。

男人放下文件，“爵，你懷疑是……謝陽華？”

“很有可能，”莫南爵薄脣緊抿，兩道好看的劍眉緊擰著，“如果不是他，反倒更可怕，是他訓練的，我們還有機會摧燬他的基地，如果換了北歐那邊的人……”

那他們想動就很難，查証都是個巨大的工程。

莫北焱狹長的鳳目輕拉開，“北歐那邊我們沒什麽仇家，我這幾天讓人去查查看，那邊的地下組織有沒有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