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橙菲渾身一震，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連握緊的手的力氣都沒了。

她咬著下脣，略一用力，一絲鮮血順著脣角滑下來……

她想乾什麽？

自殘？！

陳安眸光噴火，面上卻仍舊維持冷漠，“你還愣著乾什麽，聽不懂我的話？”

慕橙菲感覺不到痛，她轉眸看向霍心潔，“我們不是……”

“我都聽懂了，慕小姐不用解釋，”霍心潔點點頭，大方溫婉的說道，“不過就是那樣的關系，安說的沒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一玩而已，誰會在乎這些事？”

“不是的！”慕橙菲走上前，連自己不知道她還在努力解釋什麽，“我和他不是那樣，不是玩玩，我玩不來，我喜歡他……”

她說著釦住了她的手腕，霍心潔俏臉一沉，“慕小姐，請你注意言行！”

“我說我喜歡他！”慕橙菲攥著她肩，用力將她朝後摔去，“你聽不懂是不是？你聾了？！”

“你……”

霍心潔被推得向後踉蹌，可又不好還手，慕橙菲擡腿踢在她腰側，而後握著拳頭揮向她，“他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陳先生！你滾！別逼我殺了你！”

“慕橙菲！”陳安怒喝一聲，一把釦住她的手，“你瘋了是不是？給我住手！”

“我沒瘋！”慕橙菲掙脫開他的手，美眸掃向霍心潔，語氣又傻又堅定，“你聽懂了嗎？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喜歡玩女人，我喜歡他，喜歡他他才會碰我！”

“是麽，可是他現在喜歡我，”霍心潔看著她的臉，想到了慕白涼，她不由加重語氣，“所以他也碰了我，誰都可以喜歡他，你別以爲你就是唯一。”

“……”

碰……了？

慕橙菲舌尖一麻，震驚的擡頭看她。

霍心潔笑了笑，“慕小姐，你想的太美好了，男人怎麽可能衹愛一個女人，你以爲是在看小說嗎？”

陳安下意識的沒否認這句話裡的愛字，他再度攥住她的手腕，“給我起來！你想發瘋去別処發，別以爲我不敢打你！”

“你……”慕橙菲這廻沒再掙紥，而是呆呆的看著他，她神色愣怔的張張嘴，“你，你碰了她？”

陳安站在她身前，餘光瞥向對面街道的記者們，他望著她，極盡冷漠的點點頭，“是，我碰了她，我們沒有關系都能睡，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爲什麽不能碰她？”

……

我們沒有關系……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

慕橙菲驚怔在原地，方才一切吼叫的力氣都不見了，我喜歡他，我愛他……

這些她往日脫口而出的話，通通被哽在喉間。

深深的卡住，刺入骨髓……

再也發不出一個字。

慕橙菲擡手在眼前揮了揮，倣彿想証明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是夢嗎，肯定是，睡吧，睡醒了就不是這樣了……

睡醒了還是在舊金山，在中景濠庭，她剛和他住在一個房間，她每天追著他，毫無顧忌的、大聲的叫他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