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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一盆血(1 / 2)


張玨也沒工夫再墨跡下去,看了眼病牀上的老頭。微微皺眉,心道這老漢年輕時做的孽太惡毒了,老來的報應竟然這麽大。

卻見老頭現在瘦如枯骨,一米七幾的個頭,瘦的猶如乾柴棒子,躰重估計還沒有六十斤。

在牀上躺了兩年,肉都睡爛了。背上的肌肉因爲常年不動,常年血液不流通,已經是死肉了,蛆蟲不斷的從背部往出來爬。

兩條腿也是一樣,因爲長期臥牀,大動脈估計已經壞死的差不多了,腳掌浮腫,大腿就像是放了氣的皮球一樣,乾癟了下去。索性肉沒爛,還有重新下地的可能。

多餘的不必過多贅述。

張玨輕聲道:“你應該聽得到我說話吧?眨眨眼睛。”

張玨言罷,於家人都大驚失色,聽得到說話麽?不可能啊,老爺子臥牀兩年,如果不是有心跳,和死人也差不多了,能聽到外界的聲音麽?

奇跡出現了,兩年來,任憑於家人如何呼喚,都沒有動靜的老爺子。在聽到張玨的聲音之後,眼睫毛開始輕輕顫抖。

然後,竟然流出了淚水。

張玨摸了摸他的額頭:“別哭,吊你兩年的命,是想讓你爲曾經做下的惡果償還。我知道,這樣活兩年,其實不如一死。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道理你應該也知道。你更清楚,如果沒有我插進你心髒裡的幾根針吊著你一口氣,你會死的有多慘。”

報應?心髒裡還有針?

於家衆人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暫且忽略了林韻那一茬,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張玨。

我們怎麽不知道老爺子心髒裡有針?那麽多儀器給他檢查,怎麽就沒看出來他心髒裡有針?這針插進心髒裡,還有吊命?

但是張玨說老爺子是遭了報應。於家人就不爽了,不爽是不爽,現在他們可不敢隨意說話了。那個姑娘太殘忍。

張玨脫掉風衣,挽起袖子,將就那溼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後悔了麽?想懺悔麽?”

老頭的雙眼眼淚嘩嘩往出來流,猶如湧泉一般。看起來頗爲慘烈,可憐的聞著落淚。

“好,那我就救你一次。”

張玨說著,指了指於家衆人:“和他有血緣關系的往前走一步。”

於詩婷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於父猶豫了片刻也上前一步,那中年男人臉色有些糾結,卻始終沒有上前。

張玨皺眉看著他:“你和這老頭什麽關系?”

那中年男人張張嘴吧,呐呐道:“我是他大兒子。”

張玨臉色一沉:“那你爲什麽不上前?”

此言一出,於詩婷和於父兩人都有些怒意了。

中年人又猶豫片刻。訕訕的上前,有些膽戰心驚。

張玨冷哼一聲,端來一個洗臉盆,指著這盆說:“你們自己放血,把這盆裝滿。”

三人一聽,差點暈了過去,把盆裝滿?這得多少血啊。

於詩婷猶豫的看了張玨一眼,張玨給了一個鼓勵的目光。得到這個目光,於詩婷便再不猶豫。找到一把水果刀,在母親的驚呼聲中,儅場劃破手腕。

於母心痛的說:“小魚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