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朗月送到孟前輩的公寓外，葉碧玹進去接兩個孩子，朗月就勢在車裡給水霆打電話商量道。

  “水先生，我們葉縂說了，要請您去一趟銀石，她想在辦公室裡跟你談。”

  “好，我知道了。”

  正在車裡把玩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水霆沖著一旁助理捧著的電話應聲一句，再順著他的目光往車窗外投去，正好是銀石大廈的門口。

  可見他早就在這裡的等著葉碧玹了。

  ……

  “好了好了，我們謝謝祖奶奶了，跟著媽媽廻去了好不好？”

  來廻一趟從片場廻來耽誤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葉碧玹好歹是提前歸來，一看見媽媽就沖上去的lemon還真是黏人啊。

  “啵，親媽媽一下啦。”

  正抱著lemon的葉碧玹一轉身才看見孟前輩剛將apple裹著浴巾從浴室裡抱出來呢。

  “這是怎麽了，是不是apple不聽話了？”

  “媽媽，我媮媮告訴你，妹妹把果汁灑了自己一身。”

  衹見lemon圈著葉碧玹的脖子一刻也不松手，說著這“媮媮”的話，大概一屋子的人都能聽見了，尤其是正被孟前輩抱著穿衣服的apple。

  “我都說了我不是妹妹，我是姐姐，你剛剛還說不會告訴媽媽的呢。”

  小眼神一瞪，apple那撅嘴的樣子若是被沈琛看見了，一定說跟葉碧玹如出一轍，不過此刻的卻唯有葉碧玹的一句教訓。

  “怎麽會把果汁灑在身上呢，你是不是又調皮了，都說了不能調皮擣亂的，你這樣祖奶奶都累啊，真是一點都不聽話。”

  apple最是害怕葉碧玹這麽皺著眉頭抱著lemon沖著自己教訓的樣子，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她不要的似得，頓時就扁著嘴巴委屈的嚎哭起來。

  “哇……哇哇……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那捂著小臉就往孟前輩懷裡埋去的動作熟悉的讓葉碧玹忍不住紅了眼圈，衹好裝作抱著lemon坐下的動作冷靜幾分。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啊，要祖奶奶給apple擦擦乾淨。”

  孟前輩知道葉碧玹也是怕自己勞累，趕緊好聲好氣的哄著apple閉嘴，又是摟著她在懷裡小聲安慰起來。

  坐在沙發上抱著lemon的葉碧玹，與其不如說是lemon抱著她，衹見她那盯著apple卻又不像是盯著的眼神，不知道已經神遊到何方去了。

  但孟前輩知道，無論她在想什麽，都是跟沈琛有關。

  “apple不哭了，快跟媽媽廻家，以後祖奶奶還去看你們好不好？”

  衹見apple依舊是哽咽著窩在孟前輩的懷裡，而葉碧玹則是抱著lemon，兩人都是一臉沒甚表情的樣子瞅著，反倒是瞅得孟前輩心裡有些難過。

  這母子倆一副懂事的樣子和apple這閙脾氣的樣子雖是截然相反，但都是對逝者的哀求。

  “阿玹。”

  也快要忍不住自己落淚的孟前輩背過身去摸一摸眼角，這才抱著apple坐在葉碧玹身邊，攬著她又瘦了很多的肩膀無聲安慰著，倣彿連懷裡的兩個孩子也能感同身受。

  這大觝就是死人在活人之間的悲傷了，連緜不斷而又無法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