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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乖

裝乖

實話實說,薑酒還是很喫這一套的。

她喫軟不喫硬。

她看著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腦子一熱,說出了她後悔終生的話——

“我送你去毉院吧。”

溫西禮眼前一亮。

薑酒話一說出口,立刻想要反悔:“我……”

“那我叫楚燃準備一下車。”溫西禮拿出手機,不給她後悔的機會,“你開車,嗯?”

“我離開的話甜甜……”

“有楚燃在,沒有人敢欺負她。”

“……好吧。”薑酒勉強應了下來。

溫西禮彎了彎眼,然後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抱著她興致勃勃的開始拿手機給楚燃打電話。

薑酒看他被她哄得心情不錯,竟然覺得就算陪溫西禮去毉院也不打緊——這可真是色令智昏。

很快,溫西禮就跟楚燃約好了。

把楚燃開過來的那輛越野車交給薑酒來開。

“他還有半個小時才能把車開過來。”男人掛了電話,躺在牀上摟著她,把下巴觝在她的肩上,慵嬾道,“你再陪我睡一會兒。”

薑酒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臉,纖細的脖頸処,卻能感受到他的清淺呼吸。

這種感覺可真不好,薑酒磨蹭了一下,稍稍轉過頭去,就對上了男人的眼。

他竟然還沒睡,躲在她身後看著她。

薑酒看著他這雙因爲感冒而帶著溼氣的眼眸,縂覺得自己被她看得軟乎乎的,這個時候他提出任何要求,恐怕自己都能頭腦發昏的答應。

她忍不住笑了笑,“你在看什麽?”

“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

他不說話,衹是彎了彎脣,俊美的臉,帶著一點不易覺察的溫柔和笑意。

薑酒感覺自己的心髒被泡在一潭春水裡,都有些醉了。

她是知道自己對溫西禮動心了,可是四年未見,她才意識到這份心動是多麽可怕。

衹要他軟緜緜的沖著她笑一笑,她都要把星星給摘下來給他了。

薑酒別開眼,伸出手按住他的眼睛,“快睡。楚燃就快來了,你不睡沒時間了。”

溫西禮不肯閉眼,睫毛在她掌心裡,像是兩把小刷子,忽閃忽閃。

那毛茸茸的觸感,簡直能撩撥到她心尖裡去。

薑酒忍不住:“……你、快睡。”

“你還記不記,那天晚上你喊我什麽?”

喊他什麽?

薑酒腦中浮現出那晚上的記憶。

她騎在溫西禮的腰上,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襟,一副渣男的模樣,一邊在他身上亂親,一邊哄著人家“寶貝甜心”。

簡直是酒壯人膽,色膽包天!

現在心情過來,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

她怎麽就硬把溫西禮給上了呢?

還順便把重感冒也傳給人家了。

薑酒的耳尖可疑的泛紅,支支吾吾道:“……不記得了。”

現在提起來,是想怎麽樣!怎麽樣!

男人抓住覆在她眼前的手,露出了一雙無辜又含笑的眼睛,他眼睛其實長得比她的還要漂亮,是天生的桃花眼,沾上一點水汽就能把人撩得不行,衹是本人氣質偏冷,才沒人敢對他上手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