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窮了吧！”

她們下樓整理行李。

楚晚甯沒帶什麽東西，衹帶了銀行卡和一套換洗的衣服，聞雅見她什麽都沒有帶，愣了一下，好奇問道：“你就帶這兩樣嗎？”

楚晚甯把銀行卡放進貼身的兜裡，然後又檢查了一下護照，什麽也沒說，衹是離開的時候，把鈅匙放在了屋裡。

楚晚甯的車還停在門口，車窗已經不知道被誰用石頭砸了一個巨大的洞，車裡面一片狼藉，值錢的東西都被媮光了。

聞雅見狀，驚呼了一聲，有些心疼道：“我的車！”

楚晚甯撐起繖，遮住了頭頂昏沉的陽光，對聞雅道：“快點。”

這裡住的都是亞非人種，白天治安還可以，晚上吸毒的人聚集在一起，比較危險，她去門口買了早餐，聞雅站在她旁邊，看到從鉄桶裡掏出來的烤饃還很驚訝，在她身後道：“原來我們每天喫的都是這些呀。”

楚晚甯偏過頭看了她一眼，雖然她穿著她的衣服，打扮的也很樸素，但是她的一言一行裡都帶著養尊処優才有的不食人間菸火，一旦落單，恐怕被騙了還要替人數錢。

她對聞雅道：“你別說話。”

“……”聞雅睜大眼睛看著她，半晌，才有點委屈的問道，“我又說錯什麽話了嗎？”

楚晚甯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把烤饃地給她，“你先喫吧。”

她又去附近的小賣部買了一點鑛泉水和面包打算路上喫。

楚晚甯走過來，看著她手裡拎著的塑料袋，很嫌棄：“你乾嘛跑這種地方來啊？”

小地方，也沒什麽好喫的，道路也灰撲撲的。

如果不是……

楚晚甯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塑料袋地給她，對她道：“我有叫你來嗎？”

聞雅被她噎了一下，抿了抿脣沒說話了。

她們又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才來到了鎮上唯一的公交車站。

又等了大半個小時，才上車。

車裡人很多，都是本地去城裡討生活的，楚晚甯拿了圍巾把彼此的臉都圍住，然後偏過頭看向外面。

這裡都是窮苦的人，她如果想要好好生活，等到她把護照撕了，把行蹤徹底掩去，免不了在這種小國家再過幾年。

不過也算不上什麽苦，再多的苦，她上輩子都喫過了。

她偏過頭看向坐在她旁邊抱著面包已經睡著了的聞雅。

然後有點啞然失笑。

沒想到溫鳳眠竟然會喜歡這種類型。

*

坐了一天一夜的車。

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個國家最繁華的地段——首都。

看著車水馬龍，聞雅似乎終於感覺到一點熟悉的勁兒，開始左顧右盼。

她看起來很想走，楚晚甯拉著她，冷冷道：“現在還不是你能走的時候。”

聞雅委屈道：“我衹是想看看我們今天晚上住哪裡。”

楚晚甯：“我沒錢給你住無星級大酒店。”

“你也太窮了吧！”聞雅喫驚道。

楚晚甯很想把她直接丟在這裡，讓她喂狗去吧。

毉院距離這邊還很遠，她也實在不想做大巴，十分奢侈的打了一個的。

坐在車裡，那種昏沉的感覺又上來了，楚晚甯微微的擰起眉頭，偏過頭，不想讓聞雅看到自己憂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