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他們其實是一樣的

“葉兮瞳。”寂靜的院落裡，響起清冷好聽的男聲。

“嗯，我在。”葉兮瞳微微怔了下，雖然少昊清桓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她卻聽出幾分若有若無的怒意。

少昊清桓緩緩轉身，墨黑的眸子平靜的看著葉兮瞳，眸中深若寒潭，沒有一絲波瀾。

“本座救你、護你，正如你之前所說，衹是承諾罷了。”少昊清桓淡淡地看著她，語氣平淡無波，可那微沉的聲音中，卻透著寒涼的氣息，顯然，他是真的動怒了。

葉兮瞳怔住，呆呆的看著他深若明淵的眸子，心底不知不覺的生出一抹沉悶來。

他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本座”……

“你……”葉兮瞳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麽，看著他半晌，最終也衹是悶悶的閉了嘴。

少昊清桓知道她無話可說，但看到她不由自主的想開口說些什麽，那疼到幾乎碎裂的心也微微緩了下。往事無法再提，他的心意依舊，她卻另有所屬，事到如今，他和她已無話可說，明知如此，但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他還是抑制不住的生出幾分失落來。

見她不再開口，他利落轉身，向後院走去。

葉兮瞳盯著他挺拔頎長的背影，微微蹙眉。

“姑娘，您的心情少門主很清楚，所以剛剛才會說出那番話來。”素錦不知何時到來，溫聲安慰。

葉兮瞳怔了會兒，才無奈的苦笑道：“沒想到你會爲他說話。”

素錦溫柔淺笑，嗓音清幽：“素錦衹是爲您考慮而已，仙門之中，唯有少門主還算光明磊落，對您不曾懷有殺意。”

葉兮瞳苦笑：“嗯，我知道的。”

“……而且，少門主就算再怎麽努力，您和他也是不可能的，素錦就是說幾句公道話，也沒有什麽。”素錦悠然的開口，慢吞吞的實話實說。

“……”葉兮瞳沒想到她也有這麽刁鑽的一面，衹得歎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輕語，“正道仙門這般行事，倒是難爲他了。衹希望以後他做了昊陽門門主後，會令仙門有所改變。”

素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些惆悵的道：“姑娘心裡的願意是美好的，但身爲天下第一仙門門主，他的許多言行，都不能衹爲他自己。”

葉兮瞳倏地廻眸，愣愣地看著素錦，一字一句的道：“你說什麽？”

素錦知道她很難接受少昊清桓的改變，他想了想才輕聲廻答：“姑娘心裡其實都是清楚的，門派的發展比個人的得失更加重要，就像……若是依少門主本心，是絕不會向魔君提出以姑娘爲質，但做爲一派少主，他更多想到的便是自己的門派。”

葉兮瞳沉默不語。

少昊清桓心中首先想到的是門派，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帝嚳殘心，也會因心系魔族，才會同意她前往仙門吧。

在這兩者上，其實他們都差不多吧。

素錦敏銳的察覺到葉兮瞳的情緒，心中微歎，有些事情確實衹能她自己想通，不論是魔君還是少昊清桓，身爲男子，都有自己的抱負，像兒女情長、柔腸萬千的事，也衹能放在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