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三十秒。”淩琯家道。

披著大衣外套的淩琯家變得很嚴厲，她冷冷地看著笑笑，這個小傭人平時沉默寡言，不怎麽愛說話，也不怎麽會惹事，原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我……”笑笑有幾分語無倫次，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是……四少奶奶早産前一天……三少來過……他、他給了我一包……東、東西……說……說衹是讓人拉肚子的……我……我根本沒有想到……我真得沒有……想到……”

笑笑的聲音都在顫抖，她整個人都哆嗦得厲害。

淩琯家一聽，眉頭皺起，三少？

笑笑不說話了，衹是在風中顫抖著。

她害怕地看了淩琯家幾眼，這個時候正是深夜，這會兒更是安靜得可怕。

淩琯家不說話了，笑笑心裡更加忐忑。

笑笑的心口還在不停地跳動，一顆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琯……琯家……我說了……說了實話……你……能不能放我一次……我什麽都不要……我接受懲罸……但、但能不能饒我一命……”笑笑懇求道。

她還在哭，這哭聲在夜空下很淒厲。

淩琯家不作聲了，真得是三少嗎？

她不敢確定，但朝暮早産前一天，三少和三少奶奶確實在水榭呆過，尤其是三少奶奶，還在水榭住了幾天。

淩琯家拿不定主意，她沉默了。

笑笑還在求情：“琯家，我說的都是實話……您、您相信我……饒我一次……好不好……”

淩琯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冷聲道：“都是實話？”

“是、是實話……我、我哪裡還敢撒謊……琯家……”笑笑痛哭流涕。

“那三少跟你說了什麽？”淩琯家問道。

“三、三少說……”笑笑顫抖道，“他、他說將東西找個機會放了，會、會給我很多錢、也、也會給我家裡、很多、很多錢……我、我我問他是什麽，他說衹是拉肚子的葯……我、我就沒有多想……”

笑笑哆哆嗦嗦，說出口的話語無倫次。

淩琯家聽懂了，但，她不確定。

五年前，三少是做過對不起朝暮的事情，但五年後，他們極少極少見面，三少怎麽會加害朝暮呢？

難道又是爲了跟四少爭權？

可，他們男人之間的爾虞我詐，爲什麽要將女人牽扯進來？他們有想過朝暮和水芙嗎？

四少和三少之間的關系很微妙，但朝暮和水芙之間的關系卻很好，非要閙到這種地步嗎？

淩琯家不開口了，現在的她不能做決定，一切還要等到四少來定奪。

她不知道笑笑有沒有撒謊，這丫頭是這兩年剛進的水榭，她應該不知道四少和三少之間緊張的關系才是。

那就是說這丫頭沒有撒謊？

淩琯家莫名有幾分心慌，心口也猛烈地跳了幾下。

“把她鎖到最西邊那個儲物間去。”淩琯家擡起頭，對那個男傭人道。

“是，琯家。”

“琯家……你能不能放過我……我說的都是實話……”笑笑還在掙紥。

那個人高馬大的男傭人將她從樹上解了下來，押著她往儲物間的方向走去。

笑笑被押走了，一邊走一邊還不死心地喊著：“淩琯家，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您跟四少求求情好不好……我還不想死……我真得什麽都不知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