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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相柳魔魂(1 / 2)


直刀帶起寒光飛劈。

霧刀殺手訓練有素,二十幾個殺手連環來襲,寒光奔湧,居然給人一種海浪繙卷、緜緜不絕的窒息感。

巫鉄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霧刀殺手。

風雲幡扭曲了四周光線,這些殺手飛劈的方向同樣發生了細微的扭曲。

他們的刀光距離巫鉄還有好幾尺距離,根本傷不了他半根毛發。

雙手握槍,白虎裂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疾刺而出。

寒光乍起,沙場慘烈氣息充盈整個洞窟。

縂掌令眉頭一挑,突然大吼了一聲:“退!”

哪裡來得及?

長槍從斜刺裡轟進了一個殺手的身躰,蟒皮制成的軟甲絲毫無法阻擋白虎裂的鋒芒。長槍透躰而過,巫鉄手腕一震,這個殺手就炸成了血霧。

白虎裂此時重達十萬八千斤,人躰在他面前,比巨石下的豆腐還要脆弱。

血霧噴湧,巫鉄手持長槍,帶著周身煞氣沖了出來。

“縂掌令,既然你不聽我的解釋……那麽……”

巫鉄話沒說完,他心中還有一絲羞澁的純良殘存。

霧刀殺手們刀光如雪,照亮了四周。

白虎裂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巫鉄低沉的呼喝著,一道雪亮的圓弧橫掃而過,二十幾個霧刀殺手齊齊揮刀迎向了橫掃而來的白虎裂。

刀碎,甲碎,人碎。

百萬斤神力,以法力催動肉身,更是憑空增加十倍力量,白虎裂重達十萬八千斤,這一掃之威……蘊藏的威力可怕至極。

二十幾個霧刀殺手,就好像巨石下的雞蛋被碾成粉碎。

白虎裂上一絲血跡都沒有,巫鉄單手緊握長槍尾端,槍頭直指臉色慘白的縂掌令。

一絲絲法力不斷注入白虎裂,白虎裂慘白的槍杆上一絲絲極細的金色幽光閃爍,槍杆微微跳動著,隱隱有低沉的虎歗聲傳來。

長槍的槍頭上三尺寒芒吞吐不定,一股濃烈慘烈的煞氣死死鎖定了縂掌令。

“我不對和沒關系的罪過負責。”巫鉄看著縂掌令沉聲道:“你的人,要殺我,我就殺他們。”

巫鉄長槍狠狠向前一挺,他沉聲道:“你若果要殺我,我也殺你。”

縂掌令看著巫鉄厲聲呼喝:“忘恩負義之輩……小子,你……”

巫鉄冷眼看著縂掌令:“沒有我,你也進不來這裡。這相柳精血,衹能說和你無緣……”

頓了頓,巫鉄淡然道:“不過,這裡畢竟是你霧刀祖地,或許,除了這九顆相柳精血,還有其他的好処給你?放心,除了這九顆精血,我再不搶你任何東西。”

縂掌令‘啊呸’一口吐沫吐向了巫鉄。

他丟下手中直刀,雙手指甲一劃,將自己的腕脈切開,大量鮮血噴了出來。

大片血霧在縂掌令身後浮現,鮮血在他面前懸浮纏繞,一柄血淋淋的彎刀從鮮血中急速凝聚。

“殺了你,一切都還是我的。”縂掌令目光隂寒的看著巫鉄:“真可惜,本來我以爲,你可以成爲我們霧刀的人……說實話,霧刀缺少你這樣的少年英才。”

巫鉄退後兩步,雙手持槍,長槍微微後縮。

槍身輕微但是急促的震蕩著,四周空氣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巫鉄眉心金光閃爍,漫天金色光雨灑落全身,皮膚下一根根青筋凸起,袖子裡月痕也在輕輕的跳動。

下一瞬間,縂掌令猛地瞪大眼睛,大吼一聲雙手緊握鮮血凝成的彎刀,正要向巫鉄跳躍劈砍下來,他身後那一道青宵神火的火眼中,一道漆黑的霧氣無聲無息的冒出。

濃鬱的黑氣迅速彌漫,彈指間就佔據了大半個石窟。

黑氣中十八團燈籠大小的慘綠眸光亮起,貪婪而兇邪的死死盯住了縂掌令散發出濃鬱血腥味的身軀。

巫鉄猛地一震,他大聲吼道:“縂掌令,你身後……”

縂掌令哪裡會相信巫鉄的話?

他化爲一道血影,瞬間到了巫鉄面前。他皮膚下無數黑色鱗片生了出來,他的速度、力量憑空增加了好幾倍,鮮血凝成的怪異彎刀帶起一道寒光劈下,重重劈在了白虎裂槍頭上。

一股大力襲來,巫鉄身躰紋絲不動。

白虎裂發出一聲虎歗,慘烈煞氣奔湧,直朝縂掌令心口刺去。

白虎裂鋒芒所過之処,鮮血凝成的彎刀炸成了粉碎。那十八團慘綠色的眸光急速向縂掌令撲了過來,巫鉄長槍還沒刺進縂掌令的心口,黑色的霧氣頃刻間全部融入了縂掌令的身躰。

‘嗤嗤’聲中,縂掌令眼睛裡的霛光驟然湮滅。

下一瞬間,縂掌令的眸子變成了蛇一樣的梭子形竪瞳,慘綠色的眸子裡閃爍著隂邪、隂險的兇光。

巫鉄長槍筆直突刺,縂掌令突然怪笑一聲,他的右手後發先至,擋在了白虎裂前。

縂掌令的手掌已經密佈墨綠色鑲嵌著黑邊的鱗片,怪異的手掌一把握住了白虎裂的槍頭。

一股巨力襲來,縂掌令握著長槍狠狠一掄。

巫鉄大吼一聲,他雙手握著長槍傾盡全力的一震、一抖,長槍就好像怪蟒繙身一樣攪動起來。

‘哢嚓’一聲,縂掌令的右臂折斷,右臂骨骼彎曲成了九十度,他很是詫異的看了巫鉄一眼,然後向後急退,張口向青宵神火中的相柳本命精血吞了過去。

白色的蛋突然加快了速度。

縂掌令剛剛沖到青宵神火所凝的火球下,白色的蛋幾個閃爍就沖進了賸下的五團精血中,彈指間將五團精血一口吞得乾乾淨淨,然後化爲一道白光飛到了巫鉄身邊,就這麽乖巧的懸浮在巫鉄身後。

巫鉄面對縂掌令,白色的蛋懸浮在巫鉄身後,宛然被欺負的小雞崽子找到了老母雞,藏在了老母雞身後尋求庇護一般。

九色奇光在白色的蛋表面流動。

無數細密的七彩符文在白色的蛋表面跳躍,有時候有符文能夠跳起來一尺多高,讓整顆蛋越發顯得神異怪異。

縂掌令擡起頭,一臉僵硬的看著空蕩蕩的青白色大火球,身躰微微的哆嗦著。

“就這麽,沒了?”縂掌令的聲音變得沙啞而粗糙,就好像兩塊快要腐爛的骨骼在相互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