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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号称要住客房的人却跟着他去了主卧室。

  为什么去了主卧房,苏深雪认为这是她过于心不在焉所导致,她的脚步就一直跟着犹他颂香,犹他颂香没提醒她你走错房间,他洗澡她拿着纪念邮票左看右瞧,眼睛看着邮票,耳朵却在收集各种信息,他洗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再过五到十分钟浴室门就会打开,到时,她上前和他说声晚安就回客房了。

  然而,当浴室门打开时,看清他穿浴袍时,脑子最直接反应是,他这是想和她做那事吗?如果不和她做那事他应该穿的是家常服饰,当然,也有他穿浴袍没和她做那事的,但概率很小,大约十次才有一次没做的概率。干那档事上她总是被动的一方,苏深雪想也许她可以尝试采取主动一次,要知道,这夜深人静的,再对上这么一副美好的身体,她还真有点想入非非,这个想法导致她心砰砰跳,脚步发虚。

  他在擦头发,若干被水浸湿的发丝垂落于额前,配上那么一双眼眸,可谓绝色。

  更致命地是,那双眼眸正看着她,不是看她的脸,而是在看她脸部以下的,目光一点都不客气来着,她是成年女人他是成年男人,嗯,嗯,明白,都明白的。

  想到关于她在坐上去这事情上吃的亏丢的脸,呐呐上前,说要不要我帮你擦头发。

  理想中的这话应该说得带有一点点挑逗性质,但实际上,她说这话语气俨然是做了亏心事般的学生,面对老师时结结巴巴说老师要不要我帮你打扫卫生。

  犹他颂香没把浴巾递给她。

  好吧,这是不愿意了,这样也好,按照她和他的身高,给他擦头发应该得全程踮着脚尖,这样挺累人的。

  那换一套说辞吧。

  问:“你饿不饿?”

  他还没吃晚餐呢。

  “不饿。”回答得干脆利索。

  不饿?!喵了一眼钟表,已经十一点一刻,那……那说晚安吧。

  然而,她没说晚安,而是重复了一遍:“你饿不饿?”

  在给予肯定答案后她还重复同样问题,这在犹他家长子眼里是不能容忍的愚蠢行为。

  不给他任何嘲讽的机会,说:不是那种饿,是另外一种饿,和坐上去一样,是“坐上去”不是“坐上去”。

  说完,苏深雪立马傻眼,她都说了什么。

  四目相对,他停止擦拭头发,她一双手手掌心聚满了汗渍。

  灼灼视线之下,一颗心在狂跳着,既期待又害怕。

  这样看着,谁都不说话总不是一个办法啊,很尴尬来着,也许她得说点什么,苏深雪低头看着地面,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如果,如果是另外一种饿的话的话……的话……

  “如果是另外一种饿的话,要怎么办?嗯?”他接过她的话,与此同时,一个跨步。

  这下,她的拖鞋挨着他的拖鞋,她的是抹茶色,他是深灰色,这两种颜色搭在一起很顺眼来着。

  “要,要是另外一种饿的话,要吃我吗?”她鼓起勇气。

  下一秒,身体悬空,他脚踩在浴巾上,打横抱着她。

  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不错。

  只是接下来没按照苏深雪预想中那样,预想中他应该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脚步飞快抱着她往床的方向。之前进入书房时她脱掉外套,外套里是宽松的运动帽衫,帽衫里什么都没穿,本来是有穿的,出房间最后一秒,她拿掉了它,而且还喷了点香水,来时她想,如果他需要她,她就给,即使和爱无关,即使她的身体只是充当了他在烦闷时短暂的愉悦她也是愿意的,这是她目前领悟到的,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表达自己的爱。

  知道,知道,苏深雪知道,这是不爱护自己的一种的品行。

  但她看不得他不开心。

  老师,我完蛋了。

  “我是他妻子,他是我的丈夫。”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找出的最好借口。

  老师,这样不爱护自己,最后会受到惩罚吗?

  不,不对,今晚就已经受到惩罚了,他说她低三下四,她嘴里说原谅他,但心里却是另外一回事,她很清楚,以后,他说她“低三下四”时的语气冷漠嘲讽会时不时爬上她心头,让她难受。

  干巴巴让他抱着,她拿眼睛瞅他:什么还不走呢?

  他叫的那声苏深雪语气不是很高兴。

  “怎么了?”低声问,他数次欲言又止“怎么了?”他恶狠狠盯着她“那句,你怎么知道的。”几个脑回合后,知道他所指的那句是什么,红着脸在他耳畔说起来龙去脉,却换来他板着脸,“怎么了?”问,他没回答,抱着她,嗯,脚步节奏有点快。

  时间状若静止般,四片嘴唇胶着,是她主动吻他的。

  她以为这次和以前会有点不一样,为了讨好她,他都给她弄来老特拉福德纪念邮票,他摆放尼罗塔模型别提多耐心了,她以为这次会不一样,但没有,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除去床头柜没放水杯,其他的和以前一样都是第一秒直奔主题,他不吻她就让她先吻他,不是类似蜻蜓点水般触碰,而是像男人女人之间的接吻,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唇在他唇瓣上辗转,徒劳地讨好的细细碎碎温柔吸吮,想要去获得他一点点回应,然而,他所表现出的肢体语言就差付诸口头形式:苏深雪,你吃错药了?

  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男人们是怎么吻女人们的,倒是女人怎么去吻男人她是知道了。

  眼角湿哒哒的。

  焦躁、愤怒、噩梦、挣扎、清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就像一道公式,在你身心俱疲时,这道公式步骤为以下——

  焦躁和愤怒联手把你推进噩梦里。

  梦里,有两张女人的脸,犹他颂香比谁都清楚那两张脸来自于两个死去的女人,长发的女人是妈妈,短发的女人是伊莲娜。

  伊莲娜是谁?

  伊莲娜是妈妈最疼爱的小侄女,也是犹他颂轻的小情人。

  妈妈的身体在浴缸逐渐冰冷阶段,犹他颂轻就在伊莲娜的床上。

  八年后,伊莲娜死于毒瘾发作。

  “我长大后要成为一名超级名模”这是伊莲娜十岁许下的生日愿望。

  后来,她真的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模特,但她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成却是爬上姨父的床——这是戈兰一家媒体对死于一场圣诞派对的伊莲娜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