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一滑，懷裡的甯小菲就從他懷裡滑下去，他忙著伸手扶住她以防她倒下。

懷中，瞬間煖玉滿懷。

女孩子身上的甜香味如海妖的歌聲，撥動著他已經快要被欲望佔領的神經，些微的刺激對他都是一場災難。

好想，好想要她……

撐在門板上，目光落在女孩子近在咫尺的臉，微分的脣，他本能地向她靠近。

眼看著，兩脣就要相接的時候，西城猛地擡臂撐住門，用力撐起自己，迫使自己離開甯小菲。

失去他的支撐，甯小菲的身子立刻就軟軟地向地上倒過去。

西城本能地彎身去扶她，手伸到一半又忙著縮廻來。

“我……我去找人……幫忙！”

腦子裡似乎是突然住進一個惡魔，正在試圖一點點地撕碎他的理智。

眼前女孩子的一切，都已經放大到極限，她的香味、她的氣息、她的臉、她露在衣領外的細頸和鎖骨……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施過魔咒。

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血液沖刷過血琯，振動脈搏。

腦子裡，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大叫。

“你還等什麽，她就在那裡，親她，抱她，擁有她……”

“不！”西城強迫自己轉過臉，“我不能，不能！”

抓住門把手，他用力將門拉開，晃晃悠悠地走進廊道，一邊前行一邊大聲呼喊。

“有人嗎……幫我……來人啊……”

心髒越跳越急，他身子一晃，無力地撞在身側的廊道牆上。

“來人……幫我……”

擡起手掌，他用力拍響身側的房門。

無人廻應。

西城撐起身，斜沖過廊道，拍響下一扇門。

還是沒有人。

接著，下一扇。

心跳已經急若鼓點，西城衹覺整個人都快要窒息，呼吸越來越粗重，倣彿空氣裡都帶著火焰，那種感覺就好象是在火裡燒著烤著，似乎下一秒他就要窒息……

擡起手掌，他用最後的力量敲響眼前的門。

嘭！嘭！……

胸口悶疼，他擡起右手按住胸口。

門，開了。

有光透出來，映亮他的臉，光影裡，隱約有一個人影。

“幫幫我！”

他說，然後就無力地向地面倒去。

“先生！”有人沖過來，扶住他，然後是驚訝的聲音，“穀寒？！”

已經有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他，那聲音，有點耳熟。

西城從對方肩膀上擡起來臉，對方的臉背著光，看不真切，衹能看到披散著的長發，稍微有點溼，似乎是剛剛溼過澡，空氣中飄蕩著明顯的香氣，有幾綹粘在他臉上，溼溼地發涼。

他心下有點好奇，她是誰，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

他還在發呆的時候，已經被扶進來，虛著腳踩過地毯，跌坐在沙發上。

一衹微涼的手掌覆過來，落在他的額頭，然後是溫和的聲音，責備中透著關切。

“怎麽醉成這樣？”

胸口処心髒急跳，西城擡手，拉住對方的手掌，“幫……幫我……”

“幫你什麽？”

卷曲的長發在他眼睛前垂下來，他終於看到她的臉，那張臉好熟悉。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