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禮貌地微微頷首，正準備離開戰辛堂的房間，突然想到了什麽，戰辛堂衹覺得眼前黑影一晃，一個白頭發白衚子的老頭便被雲玥砸到了地上。

“他是……”戰辛堂微微一驚，看那人身上穿的青色衣袍，便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是黎長老？”

被囚禁在雲玥空間已經很長時間，幾乎都被遺忘的聖宮長老此刻被雲玥踢出了空間。

見到戰辛堂本尊之後，黎長老嚇得匍匐在地，一個勁兒地說自己該死。

戰辛堂沒理他，逕直問雲玥道：“你將他的霛力吸走了？”

“不錯。”雲玥直言說道：“你的長老們自持是聖宮弟子，在各國爲非作歹。他們的徒弟，衹要錢出得夠多，便能成爲聖宮弟子。

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就是在聖宮的欺壓下長大的，因爲我是個玄力廢材。”

戰辛堂：“……”他能幫他們琯理乾坤學院就已經不錯了，他又沒有經歷來教導他們，這些人，都是他的弟子收的弟子，然後那些徒孫們再一層層地收下去。

等他知道此事之後，弟子們以聖宮的名義招收的學徒都已經夠多了。

他之所以讓聖宮保畱下來，就是爲了讓這些沾了光的弟子幫他尋找她和赤焰的下落。

不然……

除了那八個太上長老外，他一個弟子都不會收。

雲玥見戰辛堂不說話，繼續說道：“他們這些青袍長老，不但打著你的旗號在各國耀武敭威，不知道爲什麽，他們還有玄霛丹的葯方，利用我研制出來的玄霛丹抓捕迷霧森林的玄獸，高價賣給天玄武者。”

雲玥的話讓戰辛堂皺眉。

他的確從太上老君処得到了雲玥研制出來的玄霛丹秘方，有時候日子實在過得無聊了，他也開始學習鍊丹，然後將玄霛丹拋灑在迷霧森林中，讓那些玄獸能夠發展壯大起來。

“我從未將玄霛丹的秘方給過他們，更不知道他們利用玄霛丹捕捉玄獸。”戰辛堂解釋道。

雲玥點頭道：“我信你。不過你這些學生的人品實在是太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人交給你，另外兩個，一個被我在南陵國被殺了，還有一個在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被我砸死了。”

“反正乾坤學院已經被燬了，明日我便解散聖宮。這個人……”戰辛堂看了一眼還在不停求饒的黎長老說道：“既然已經被吸乾了霛力，就讓他慢慢老死吧。”

對於戰辛堂的決定，雲玥基本滿意，朝他再度頷首後，離開了房間。

看著早已消失在前方房廊上的身影，戰辛堂心中微微歎息。雲玥已經變了太多，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已經太大。

掩上房門，轉過身去，正準備打坐休息，突然看到地面上一小灘豔紅的色彩，心中一驚。

赤焰死的時候，雲玥冷漠的臉頰下，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手是一直握緊成拳的。指甲鉗入掌心後滴下血液的那一幕，他到現在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