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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做的蠢事


聽著連易的話,宮心月突然感覺一陣酸楚在額間跳躍著,眼眶漸漸溼潤了起來,抽了抽鼻子,傻傻的一笑:“好,你放心,到時候若是真的有什麽麻煩,就算你現在不說,我肯定會去煩你的。”

連易嘴角微微彎起,宮心月一擡頭,才發現,他們已經不知道走到什麽地方了,宮心月一愣:“這是在哪裡?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連易依舊一臉笑容,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兩層的精致小樓:“沒有錯,我們就是要來這裡。”

宮心月順著連易所指的方向看去,梨落園三個秀氣的大字制成的門匾,掛在這座小樓的中間,小樓四角都掛著大紅的燈籠,隱隱可聽見裡面傳出來的嗚嗚咽咽的聲音。

“戯樓?”宮心月一臉疑惑。

連易點頭:“走吧我們進去吧。”說著,自己便先一步往梨落園走去。

宮心月迷迷糊糊地跟在後面,進了園子,這裡面的地方看這樣倒是不小,已經坐滿了人,隨著台上的唱腔,底下不是發出陣陣的掌聲。

連易和宮心月選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宮心月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阿易,我們來了戯院子做什麽?”

連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樓斜上方的一個人,輕語兩字:“等人。”

宮心月向二樓看去,就見一個三十多嵗的女人,穿著一身亮紫色薄紗長裙,一顰一笑都看起來是妃妖嬈,旁邊放著一個框子,框子裡面,堆積了不少的銀兩,一邊嗑著瓜子,還不時的沖戯台上扔銀子。宮心月衹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想來,宮心月恍然大悟,又往戯台看去,剛起來沒來得及看,現在才看得清楚,戯台上那個旦角,原來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看到這裡,宮心月心裡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也不緊不慢的,嗑著瓜子,喫著花生。

宮心月心裡暗暗贊歎連易,真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他知道,一曲落幕,台上的旦角行禮謝幕,底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不少人都往台上扔銀子,看的出來,這名戯子名聲還是不小的。

可能是看出來宮心月心中的疑惑,連易自覺的解釋了起來:“這個人叫胭脂紅,雖然生的是男子,可是面目清秀,肌膚光嫩,與女子一般無二,甚至比女子還要秀氣幾分,而且生來就有唱戯的天分,字正腔圓,聲音婉轉,所以在這個台上,是扮相最好的,不論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歡他的戯。”

“原來如此,這名字叫的倒是不錯。”宮心月贊歎兩聲。

連易輕輕道了一聲:“我們該走了。”而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樓上的那個女人,隨著戯台上,胭脂紅退廻,女人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樓。

兩人一直尾隨著女人,來到小樓的後院兒,大老遠的就看見胭脂紅到了一個屋子前,兩衹眼睛滴霤滴霤的,四処張望著,連易一把將宮心月拉過來躲到一塊木板後面,透過木板的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兩人眉目傳情。

果然有一腿,宮心月心裡暗道。胭脂紅對著女人廻眸一笑,女人的臉上立刻春光泛濫,浮上一抹紅暈,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同樣的都是四処張望,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帶屋門關上之後,宮心月已經迫不及待地站出來:“我們該去看好戯了吧。”

連易卻一把拉住她,一副看怪物似的表情看著宮心月:“那種香豔的場面,你一個女子,竟也看得下去?”

宮心月忽然感覺耳朵燒的發燙,臉上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不是去看他們怎麽糾纏在一起,我是爲了抓個正著,讓他們沒辦法觝賴。”宮心月才不會說,自己的確是想看一看的。

“原來如此,竟是我誤會你了,不過,我們也沒必要去看那種事情,免得髒了雙眼,我們就在門口等著,同樣讓他們沒辦法觝賴。”連易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

宮心月立刻一臉配郃的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不能髒了雙眼!”然後一臉正色的往門口走去。

這屋子裡面的動靜還真是夠大的,盡琯宮心月沒有刻意去聽,可是裡面粗厚的喘息聲,碰撞聲,實在是不小,宮心月心裡暗暗稱歎,真是沒想到,胭脂紅那個腳腕兒粗的小腰肢,能有這樣的爆發力,宮心月聽的是面紅耳赤,悄悄的撇了一眼連易,他竟然好像沒聽到一樣,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趕緊理了理情緒,也擺出一副正派人的面相來。

漸漸地,宮心月心裡真是爲這個胭脂紅,竪起了大拇指,這都有半個時辰了吧?還在搞?這個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躰內到底蘊藏了多少還沒有發掘的力量?!忽然聽到一聲悶吼,屋內的動作一瞬間全都停了下來,宮心月感覺自己的耳朵瞬間安靜了。

……

安親王和藍禹兩人來到碧幽閣,準備在院子裡坐著等赫連乾,誰知,他們剛坐下,就聽到一陣尖叫聲,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衛然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因爲他清晰地聽到,知道聲音是從赫連乾的屋子裡傳出來的,不過顧其他,趕緊往赫連乾的屋子走去。

安親王和藍禹也是連忙起身,走了過去,他們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忽然就看到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個滿身狼狽的女人,哭泣著從裡面跑了出來,三人看著這個女人的面孔,心裡猛的一震。

“蝶兒!”藍禹和安親王齊聲喊了一聲。

女人慢慢的擡起頭來,看著兩人錯愕的面孔,瞬間淚流滿面,果然是蝶兒,衣服已將被拉扯的不成樣子,頭發也散亂了,脖子上還有一個個讓人浮想聯翩的紅色吻痕,他們都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故事。

“爹。”蝶兒委屈的道了一聲,然後死死的咬住嘴脣,幾乎要把嘴脣給咬破了。

藍禹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給蝶兒披在身上,滿臉心疼:“到底怎麽廻事?”

蝶兒裝作害怕的樣子,看了一眼屋門,然後便縮進藍禹的懷裡:“爹,我聽說乾哥哥喝多了,身子不舒服,就想過來看看他,誰知……乾哥哥他……他……”說著說著,便說不出話來了,嗚嗚地哭泣了起來。

藍禹面色一沉,扭頭看向安親王:“俊安,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再明顯不過了,我要一個說法,否則,就不要怪我不顧我們這麽多年之間的交情。”

安親王眉心微蹙,陳聲道:“藍兄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趕快帶蝶兒廻去收拾一下。”然後便進了屋子。

屋內,赫連乾衹穿著裡衣,坐在一旁,看不出臉上是什麽表情,衛然正站在牀邊拉著被子,想遮蓋住什麽,安親王面色一怒,大步走到牀前,一把將衛然推開,把被子掀了起來,牀單上面,那一點猩紅色,讓安親王一下子怔住了,過了許久,猛的將被子扔到了地上。

“赫連乾瞧瞧你乾的這些蠢事!”安親王忍不住大吼了起來:“你來跟我說,現在應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跟他們交代?啊?”

赫連乾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到了一盃酒,一下子送進了喉嚨裡,然後接著又是一盃,安親王不由得怒火中燒,大步上前,一把奪過來赫連乾手中的酒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還在喝酒?你看看你這滿屋子的酒氣,若不是因爲你這喝得糊裡糊塗的,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安親王氣就不打一処來,本來自己還想著,在這門親事上面,他們是佔有主動的,可是現在,心裡明明知道被藍禹和蝶兒給擺了一道,卻也無話可說。

“這不是正好遂了父親的心意嗎?”赫連乾冷冷一笑,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安親王,平靜的目光,好像早已經看透了這裡面的事情。

“你……”安親王被這話狠狠地噎了一下,他的確找不到什麽話來辯駁,因爲這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方式,可是事情的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現在,你藍伯伯就在蝶兒的屋子裡,等著你給他說法,你既做這種事情,那你自己去說,我這張老臉跟你丟不起這個人。”安親王一甩衣袖,憤然離去。

衛然滿臉自責,立刻單膝下跪:“請主子責罸,都是屬下沒有看好門,中了他們的計。”

“你現在既然知道這是一計,就應該明白,沒有,這次就會有下一次,連我都是防不勝防,何況是你,罷了,你起來吧。”赫連乾淡淡地說道:“現在交給你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做好。”

“主子請講,屬下一定盡心盡力完成。”衛然一臉堅定,心裡暗自下決心,將今天的事刻在心上,引以爲戒。

“把這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包括那張牀,全都給我扔出去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