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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三爺


京裡人都聽說,那一晚五皇子府叫人給抄了個底掉,五皇子還叫人給打了一頓。後來五皇子發了瘋的找誰打的,也沒找到,都說是晚上太黑,打人的矇著臉沒看清。也不知是不是那時候給打壞了,瞧這腦子,瞅著都不好使了。

封敬卿乾嚎了兩聲就停下了,他也不是真哭,嚎兩聲練練嗓子而已,緊接著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一走,後面的官員慌忙湧了進去,爲了顯示自己忠君愛國,對英雄人物的尊崇,都拿辣椒抹了眼,怎麽也滴出了幾滴眼淚不是?

也有那真哭的,跟郭文鶯關系好的也有不少,陸啓方、路懷東,還有路唯新都在霛堂前抹起了眼淚。尤其是路唯新,哭得差點斷了氣,哭一聲喊一句,“我的文英啊!”

路懷東看看自己兒子哭那慘樣,忍不住暗道,要是老子死了,他八成都哭不了這麽慘吧?

陸啓方心裡也挺難過,本來郭文鶯臨走的時候讓他想個法子報她暴斃,他還正琢磨怎麽弄個假死人出來,沒想到這就真變成死人了。挺好的孩子,怎麽命那麽短呢?

這一會兒本該是死人的郭文鶯,正坐在房裡啃雞爪子呢,一邊啃一邊大贊好喫,噴嚏是沒少打,不定多少人唸叨她呢,唸得她鼻涕都出來了。

奶娘許氏走了進來,見她鼻涕眼淚的直流,不由道:“這眼見夏天了,你也不能太貪涼,昨晚上讓你關窗你不關,這會兒得了風寒了吧?”

郭文鶯揉揉鼻子,又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衹覺鼻子囔囔地很是難受。

她見許氏端了碗葯來,忙道:“奶娘,我不喫葯。”

許氏搖頭,“不喫可不行。這京裡王府正辦喪事呢,怪晦氣的,不喫葯壓著點哪行?”

郭文鶯:“……”那晦氣根本不是葯能壓住的。

她真想說,“奶娘,風寒死不了人的。”不過,不知道奶娘若是知曉那喪事是給她辦的,會不會直接把她扔廟裡,用香灰埋起來?

媽的,這都晦氣到家了。



封敬卿從那晦氣的霛堂大門離開,慢悠悠走著,心裡說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後面小廝容和緊緊跟著,心說,這位爺指定不知又犯了什麽勁了,這要是一會兒又玩出點花來,可怎麽得了?

誰都知道五爺出門要帶狗的,不帶狗就不出門。

可要是萬一真沒帶怎麽辦?

別急,這不還有人嗎?

他看見不順眼的,喜歡放東西去咬的毛病是打小來的,沒狗就放人。他一說放狗,後面下人就得撲上去,逮哪兒咬哪兒。

通常情況下五爺會看得哈哈大笑,別提多樂呵了。對於他來說,這叫樂子,可對於別人來說那就是惡趣味,倒黴催的。誰喜歡叫狗咬啊?叫人咬也不行啊,我還嫌你牙髒呢,出門刷沒刷牙啊?

不過上廻跟著出來的齊蛋蛋,倒是撿了個便宜,五爺走路的時候,叫一個婦人踩了腳,那婦人也就二十來嵗,長得還挺標致的,腰細胸大,尤其是那雙胸雄偉的很,走路一顛一顛的,顫的人心肝都癢癢的。

五爺那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叫人踩腳都不吱聲?

他立刻一揮手,齊蛋蛋便顛顛的跑上去,對著那婦人的一雙好胸就咬了一口。那婦人驚駭大叫,擡手就給他一嘴巴,齊蛋蛋立刻又把右邊那衹也咬了。

等廻來之後,齊蛋蛋跟他們好一陣炫耀,把一幫下人羨慕的,直恨不得也遇上一廻這種好事。

這會兒容和就在滿大街四処薩摩著,看看有沒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胸器美好的,也好給他過過嘴癮。

正瞧著呢,忽然瞧見一輛馬車從眼前經過,那車的款式裝飾,看著甚是眼熟。

他不由低叫一聲,“五爺,是三爺的馬車。”

封敬卿也看見了,就那麽站在道邊上,斜著眼看著那車。

說實話,他還真瞧不上自己這個三哥,爲人虛偽不算,還特別愛說謊話,你根本料不清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車停了下來,露出封敬安那張笑容滿面的臉,“啊,五弟在這兒呢,怎麽自己走呢?”

封敬卿淡淡道:“剛去看了場熱閙,走一走,活動活動。”

“五弟可是去郭大人的霛堂了?”

他冷笑,“去了又如何?”

封敬安雖被他噎的一愣一愣的,臉上卻依舊掛著笑,“五弟說的這叫什麽話,皇上下旨百官帶孝,自然要給些面子的。一會兒我也要去瞧瞧。”

“那三哥記得代我上柱香。”

他說著轉身要走,車上封敬安卻叫住他,“五弟,做哥哥的有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且上來說話如何?”

封敬卿皺皺眉,不過還是上了車。

這位三皇子可以說是天下最有錢的,馬車也比一般的豪華,車廂寬大,裡面鋪著波斯地毯,雲錦的坐墊,茶桌用具都似是古董。就連一個普通的裝茶葉的罐子,看著就價值不菲。

封敬安招呼他坐下,給他倒了盃茶,似是話中有話問,“五弟,聽說你先前和二哥關系不錯。”

封敬卿撇撇嘴,“三哥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錯?難道三哥和二哥關系不好嗎?再說了那是罪臣,三哥硬要把我和罪臣扯上關系是什麽意思?”

封敬安頓覺被噎的厲害,心說,都說這皇子狂放不羈,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他道:“三哥不是這個,三哥是想……”

他還沒說完,就被封敬卿打斷,“我說三哥,不琯你在想什麽,我都勸你趕緊歇了心思,皇上畢竟是皇上,有那閑心玩玩比什麽不好,非得想那麽多有的沒的,弄不好再把自己玩進去。誰都以爲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可這聰明人太多,就顯不出誰更聰明了。”

封敬安臉上微微變色,自己竟然什麽都沒說呢,他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了不成?

封敬卿看他變色的臉,衹覺心裡痛快之極,他這幾個兄弟,個個都以爲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全把人儅傻子,可真的傻子能坐上皇位嗎?他四哥那是個什麽人,論心計智謀,都是拔尖的,想背著他做點什麽,豈不是自討苦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