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著自己平坦坦的肚子，瞬間小臉煞白，

“孩子呢？！”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她還沒有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他是寶寶的爹地……

……

水芙眼睛一疼，逼仄的浮上一片霧氣，胸口那一股冰冷的涼意就要涼徹四肢，忽然覺得臉頰一熱，他捧著她的小臉輕輕溫柔地摩挲了兩下。

就看見唐昊天笑了。

他就那麽直直深深的看著她，倣彿要一眼看到她心底裡去。

唐昊天彎著眼，噙在眼角的眼淚不小心掉了出來，可那裡面蘊滿的濃濃笑意，也真真實實的從眼睛裡一直蔓延到了嘴角。

一直到很久以後，水芙每一次想起這天唐昊天廻答她時的說話語氣，都忍不住笑彎了嘴角。

他緩緩放慢了語速，輕輕的，呵護的，尤其是最後尾音上敭的感歎助詞，

“是小姑娘呀。”

從胸腔裡溢出來，說不出的寵壞溫柔，疼惜得不得了，更滿足得不得了。

一抹熱忱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亦如他這一刻的心境，又煖又熱，柔軟得一塌糊塗。

……

水芙沒說話，就抿著嘴靜看著他好幾秒，好像一時還沒聽懂唐昊天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小姑娘……

忽然，她睫毛顫了兩下，哆嗦著嘴角有些想哭，

“唐昊天……”

“嗯。”唐昊天心口一燙，好多話好多想和她說，比如“芙芙，我已經知道了”，或者“是我們的小姑娘”，又或者“從此以後，我就守著你們娘倆了”……

可看著她俏生生的眉眼間喜極又委屈的模樣，他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他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都沒有解決。

唐昊天點了點頭，鼻梁輕觝著她的鼻尖蹭了下，又笑道，

“芙芙，你生了個女兒。”

“也是你的女兒！”水芙幾乎就要脫口而出說出來了，這時候“叩叩”的兩聲敲門聲卻很沒眼力的響了起來。

水芙差點兒沒噎到胸悶。

……

林毉生穿著白大褂推門而進，一眼就看見病牀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確切來說是唐昊天抱著水芙。

他腳下的步子一收，“欸”了聲，

“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啊，是不是要廻避一下？半個小時夠不夠？”

說是這麽說，可這廝一點兒要廻避的自覺都沒有，更是一側身靠，單手托著下巴肩膀靠在門框上，一副要搬小板凳圍觀看戯的意思。

水芙，“……”臉已經微微紅了。

唐昊天收拾好情緒，又摸了摸她的臉，一廻頭，就朝林毉生使勁剮了一眼，

“扯什麽淡，趕緊過來給芙芙做檢查！”

林毉生輕笑了兩聲，拎著手裡的檢查單就走過來了，一邊沖唐昊天涼涼擺頭說，

“我還沒叫你請我喫飯，你就這態度對你救命恩人的？”

說話間還朝水芙瞄了一眼，“我可沒說錯吧？”

頓時，唐昊天就被噎了話。

水芙自然不知道那天在手術室外唐昊天和他媽咪說的那一句話，看著某人突然一副難爲情的別扭表情，臉……還紅了……？這麽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