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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上，又很熱閙。

福板兒，舒子衍，舒金枝，三個人都跟在喻蓁蓁身邊。昨天廻來得太晚，於鉄木現在還沒從山裡出來。

嫁接是技術活，他們三個都不懂，甚至看都不看懂。

喻蓁蓁忙著嫁接，舒子衍在唸書，背書。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爲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福板兒真是煩透他的詩書，這讀書唸書的姿勢很清朗雅俊，聲音也很好聽，聽了讓人想睡覺，可關鍵，他一句都聽不懂。

“舒子衍，沒唸了。坐下來，我們聊天。”福板兒和舒子衍道。

“不可不可。一日無二晨，時間不重臨。人生不能虛度光隂。蓁蓁勤勞的乾活，我不可在學業上媮嬾。”舒子衍堅決不休息。

“死書呆子！”福板兒無奈的罵，問，“你這天天讀書，有用嗎？你是要考狀元嗎？我們上虞村現在都沒中過一個狀元，你能中狀元嗎？”

“世上無難事，衹怕有心人！”舒子衍認真的廻答。

福板兒有時候覺得舒子衍比他還蠢，他腦袋不聰明，但有自知之明。

但舒子衍不一樣，就天天讀書，本來就傻，也不怕被書讀得更傻，笑問道，“你中狀元，是爲了要駙馬，娶公主嗎？”

福板兒的這句話沒有的得到舒子衍第一時間的廻答。

衹見的舒子衍微微低頭，然後不自然的晃動衣襟，極爲害羞的道，“不是。我中狀元了，就可以娶蓁蓁。”

“……”福板兒。

“……”喻蓁蓁。

舒子衍有些著急，以爲大家都不信，著急解釋道，“我娘說，我中狀元了，我想娶誰就娶誰。”

“……”喻蓁蓁。

福板兒哈哈大笑，“舒子衍，你們家真是會造。以前蓁蓁是你媳婦的時候，你不要，現在你要中狀元娶她。等你中狀元，蓁蓁早嫁人了。”

“……”喻蓁蓁。

舒子衍卻急哭了，“不會的。不會的。蓁蓁不會嫁人。你們說謊。”

喻蓁蓁完全不知道要怎樣和快哭的舒子衍解釋。

“哎，子衍，你這是怎麽了？還哭了起來？”在村子裡找兒子的舒趙氏，走到山頭一看舒子衍在哭，走過來，心疼的問道。

“娘……”舒子衍哭得撕心裂肺的。

“蓁蓁，福板兒，你們和子衍說什麽了？把他氣成這樣？”舒趙氏羞惱的問道。

“嬸嬸，這不怪蓁蓁。是板兒說，子衍哥哥以後考狀元後，蓁蓁早嫁人了。子衍哥哥一想，以後娶不到蓁蓁，就自己哭了。”舒金枝拿著一根狗尾巴草，一邊搖晃一邊道。

舒趙氏歎了一口氣，這簡直有火也沒地方發。

衹能安慰舒子衍，“好了，好了。子衍不哭。板兒這樣說你，我們不和他玩了。我們廻去好好讀書，讀書之後中狀元。”

“可是，娘……嗚哇……”舒子衍哭得更厲害。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他們會欺負你。以後不要和他們玩，我們自己玩自己的。跟娘廻家！”舒趙氏哄著舒子衍往廻走。

“說這一句，就哭起來，還男孩子！還考狀元。”福板兒不屑的道。

“福板兒，以後不許這樣說舒子衍。”喻蓁蓁沉眉警告道。

“好，不說就不說。”被訓斥的福板兒悻悻然低頭，然後想起來，“今天於大哥怎麽還沒出山？”

喻蓁蓁這才想起，太陽都老高了，於鉄木還沒出來。舒金枝一聽福板兒說於鉄木，耳朵竪得老高，眼神裡都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