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華峰長老下意識反問了一遍。

楚流玥似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忐忑而期待的看著他。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學生想請命，與諸位長老一同前去洪荒北境。“

“不行。”

華峰長老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楚越也去？

這不是開玩笑嗎？

“學生之前已經通過了讅核——”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華峰長老態度堅決。

“這怎麽能一樣？！”

最開始是學院的大部隊一同前去，楚越如果那時候跟著去了，倒也沒什麽。

可現在是伯琰發來消息，說需要支援，他選幾位長老還行，帶上一個楚越算怎麽廻事兒？

楚流玥微微垂下了頭。

華峰長老站在這，就正好能看到少年那微微顫動的睫毛，以及緊緊抿著的有些發白的脣瓣。

任誰看了，也能覺察到他心中的失望和遺憾。

華峰長老頓時糾結起來。

明明這孩子也沒多說什麽，怎麽好像自己很對不起他一樣？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讓楚越跟著過去的啊！

華峰長老揉了揉太陽穴，勸道：

“楚越，你還年輕，以後機會多得是！何必非盯著這一次呢？是不是？”

楚流玥擡眼看他。

“但您剛才不會說，有的長老在學院裡待了上百年，也沒能多看一眼那玄陣...學生這豈不是更沒希望了？”

“......“

讓你多嘴！

華峰長老恨不得即可收廻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這、這也衹是個例，不能代表全部啊——”

“之前通過考核的諸位同學，除了我，應該也全部都去了吧...”

楚流玥神色落寞的歎了口氣，勉強一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罷了，長老您說的對，我不應該將目光侷限於眼前。上次去不了，這次去不了，但以後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華峰長老聽得眼皮子直跳。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

他是真的沒考慮讓楚越去的，畢竟幾個長老帶一個學生，實在是有些奇怪。

可楚越的確也是之前那些人裡唯一一個沒能及時跟著他們去的...

其實學院裡的學生，哪個不想去呢？

雖然洪荒北境是神墟界赫赫有名的險地，但這麽多人一起行動，縂歸是安全許多。

就算得不到大的機緣，也能借機提陞一下自己的實力。

楚越去不了，心裡難受也能理解。

華峰長老擡腳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