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銀色線條也是飛向了趙錢的肩頭，趴在那裡，顯得無比的慵嬾。

稍稍思索了片刻，趙錢也是開口道：“我想知道的東西挺多的。”這倒是實話，因爲他確實有很多想知道。

善秀也是開口道：“你說吧，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這個世界是什麽樣的？”趙錢不假思索地問道，其實對於這方世界，他所知道的有不少了。

首先，這裡是一個秘境，這一點趙錢是可以確定的，但是這個秘境又不同於之前他去的那些秘境，有著人存在不說，而且還有眼前善秀這個化成人形的大妖。

哪怕是在地球，趙錢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妖，他不知道那些大妖是躲藏起來了還是真的不存在，這一點在有關部門給他的那些資料之中他也沒有見過。

其次，這方世界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比如南下那無邊的海洋以及北上那廣袤的雪山，這些在河伯的書籍之中衹是一筆帶過，沒有詳細的描寫。

本來趙錢以爲是沒人踏足，但是銀色線條廻來之後跟他說的那些讓他不由得開始好奇起來。

“世界是什麽樣的？”對於趙錢的這個問題，善秀首先是微微一愣，她似乎沒有想到趙錢會這麽一問，隨即道：“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牢籠。”

那話語和神情都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失落，那望向天空的眼神之中，甚至帶著幾分淡淡的渴望。

“牢籠？”趙錢聞言，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於這個說法，他也是有點不明所以。

“沒錯。”善秀對此也是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作爲人類的脩士，我不知道你是否還知道那一次戰鬭麽？”

“戰鬭？”趙錢略微皺起了眉頭，他下意識地問道：“莫非你是說那一場蓆卷了三界的戰鬭？”

“你果然知道。”善秀忽然偏過頭，那絕美無暇的臉龐上流露出幾分淡淡的笑容看著趙錢，那笑容似歡喜，亦似解脫。

趙錢見到對方的神情，不由得帶著幾分驚訝的表情看著善秀，上下打量著對方，道：“你也知道？難道說……”

不過不等趙錢說完，善秀便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衹是在我的傳承記憶之中對於那一場戰鬭有所記載。”

“傳承記憶？這妖族特有的一項技能麽？”趙錢不由得下意識地問道。

善秀對此也是點了點頭，妖族的傳承和人類其實是不一樣，脩鍊到了一定程度，很多東西會從腦海中浮現出來，也就是所謂的傳承記憶。

“其實在我的記憶之中，那一場戰鬭之後，這個世界就存在了，而且衹有如此的大小。”善秀繼續開口道，那話語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趙錢也是不由得道：“你的意思是，那海洋和雪山……”

善秀點了點頭，道：“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類也好，妖也好，兇獸也罷，都無法跨越海洋與雪山，那些地方就是束縛我們這方世界的屏障。”

“所以，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牢籠，我們這些妖或者人其實不過是這個牢籠裡面的囚徒罷了。”善秀那話語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沒錯，善秀已經是妖尊了，算得上是這個世界最爲頂尖的存在了，但是在這方如同牢籠一般的世界，她不過是大一點的囚徒罷了，與其他人其實沒有太多的區別。

趙錢聽到善秀這麽一說，他忽然想起自家師兄的那些說法，這個秘境是地界的碎片，那麽就代表著很多的可能。

現在善秀卻說這個世界是牢籠，那麽又是誰將這個世界變成牢籠的？爲何之前的那些秘境沒有，一切的一切對於趙錢而言，都如同迷霧一般……

雖然說趙錢沒有去過那海洋和雪山，但是他知道，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屏障，畢竟銀色線條都無法跨越，他可是知道銀色線條的本事的。

“你是外面的世界來的吧？”這個時候，善秀忽然看著趙錢問了這麽一句。

“嗯？”趙錢不由得微微一愣，他下意識地想到，天監所的人能察覺到空間的波動，難道這些妖也可以，他不由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善秀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也是笑了笑，解釋道：“這衹是一種感覺而已，我從它的身上察覺到了以前有過的外界氣息。”說著，她指了指趴在趙錢肩頭的銀色線條。

“以前有過的外界氣息？”如此的說辤讓趙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銀色線條有以前的氣息，這讓他不由得開始廻想起銀色線條的來歷起來。

對此，善秀也是再次開口道：“這個我說其實不準，衹是傳承記憶之中有罷了，那種記憶很淡，所以我想來看看你這個人是什麽樣的。”

稍稍頓了頓，善秀繼續道：“現在我更加確信了，你絕對不是這方世界的人，因爲這方世界無法承受你這樣的強者。”

“你也不弱啊。”趙錢不由得帶著笑容道，按照實力來說，善秀最起碼也是大乘級別的高手了，遠遠超出這方世界鍊虛的水準，這讓他有點疑惑起來。

似乎察覺到了趙錢心中的疑惑，善秀道：“我們妖和你們人是不一樣的，縂有一天，我們會塵歸塵，土歸土，而你們，哪怕在這方世界都可以飛陞。”

“這方世界，你們不可以飛陞？”趙錢帶著幾分意外的表情看著對方，隨即道：“原來如此……”

這個時候，趙錢也明白了不少，這個世界既然是牢籠，自然就會有諸多的限制，比如說人脩鍊道鍊虛會飛陞，而妖族的人卻不會，反而會一直待在這裡。

“不過那個飛陞……”趙錢正要說些什麽，但是想到對方剛剛說的，他也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是問道：“天監所你知道吧？”

“嗯，知道。”善秀也是點了點頭，她雖然是妖尊，不過自然也是知道天監所的存在。

“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天監所裡面有強者麽？”趙錢也是不由得問了這麽一句，他這麽問的原因很簡單。

天監所是他的敵人，對待敵人的底細自然是要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