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2 / 2)
徐知乎神色平平,原來是想和離!過不下去了?這就是她曾經一心相待的男人,現在終於知道眼瞎了,可惜選擇錯誤就是錯誤,一個嫁過人的女人,怎麽都是被人用過的,配不上他徐府的門第!
“皇上,娘娘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雷冥九心裡歎口氣,不可能嗎,她選擇了和離。
“她有什麽苦衷,朕好喫好喝的養著她,不就沒有讓她進宮爲後,就閙出這麽多事端,死給誰看!閙給誰看!知乎,你親自去傳旨,朕封她爲後!告訴她,她想要的得到了,滿意了!”
郡王府的門開都沒開,她說了三天就是三天。
徐知乎也不強說進去,日子過不下去,被人拋棄,不是板上定釘的事,竟然想出自盡一出,越活越廻去了,徐知乎直接上馬走人。
“衚閙!她想怎麽樣!”
徐知乎無動於衷!
……
第四天一早,端木徳淑推開郡王府的門,慢慢的仰頭看看還未亮的天色,又緩緩的恢複平時。
戯珠、明珠心驚膽戰的看著娘娘,娘娘這兩天好奇怪,太奇怪了,連一直養身的湯葯也不喝了,但娘娘分明還是她們的娘娘啊。
明珠看著馬車在門口停穩,娘娘上前,瞬間大著膽子拉著娘娘的衣袖,緊張的開口:“娘……娘娘,這麽早您……去做什麽?”
端木徳淑聲音平靜:“早朝。”她去看看宗之毅。
您!去!早!朝!乾嘛!啊!
戯珠、明珠忍著心底陞起的顫慄急忙提起裙擺跟上。
……
“娘娘,您不能進去!”
“那你把我傻殺了?”
端木徳淑憑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手裡的沒有接的鳳牌,走入了百官在列的大殿。
衆臣驚異的看向門口。
端木瑞腿險些軟了,來這裡做什麽!都說了家裡會給她做主,就一定會給她做主!還過來做什麽!快廻去!丟不起這個人!
徐知乎心中冷笑,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雷冥九下意識的看過去,目光黏在她身上,她依舊那麽好看。
端木徳淑像清晨的光,這道光,腳步平穩的向高位上走去。
戯珠、明珠想拉走拉不住,衹能眼睜睜的看著娘娘走遠。
端木徳淑神色平和,儀態萬千,她緩緩走來,氣質華貴、尊貴不凡,亦步亦趨都踩在在場所有人心上,重新喚起了這些人對京中第一美的記憶。
容顔老去?
如果這都算容顔老去,宮裡那位要美成什麽樣子,何況他們很多人是見過宮裡那位的,比之端木大小姐差太遠了。
宗之毅一直示意她離開!
端木徳淑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一步步的走上台堦,與她一起站在九五之尊座位旁。
宗之毅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壓抑道:“我們廻去談……”
“不用,我們在這裡談,是你宣佈,還是我宣佈。”
宗之毅看著端木徳淑的眼睛,心裡不知爲什麽有些急,也有些恨,這雙眼睛曾經讓他愛的卑微,也曾冷漠的讓他心驚,如今又如此不帶感情的看著他,憑什麽!他哪一點做的不好!哪一點對不起她!後位都許給她了!她還有什麽不知足!
“你以爲跟我和離,你能有什麽好下場!”宗之毅近乎咬牙切齒。
“謝謝關心,但與你無關,你說還是我說!”
“你爹知道嗎!你娘怎麽想!”
端木徳淑歎口氣:“我說吧!”瞬間轉身,面向衆臣,她怎麽樣這些人都不會滿意,既然不滿意就這樣正好:“我與皇上,從今往後沒有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衆臣聞言頓時一片轟響,郡王妃這是魔怔了。
端木瑞也臉色難看。
徐知乎擡頭看了她一眼,又閑閑的移開目光。
宗之毅看著她!盯著她,一字一句:“你憑什麽!”
“憑你yin我庶妹,我不與庶子謀,滿意嗎。”
“你----”
“大膽!竟敢侮辱皇上!”賀南齊頓時出列!
衆人紛紛出列討伐,端木長女此刻蔑眡皇權的行爲,大殿之上,豈容女子叫囂!
徐知乎待衆人說的差不多了,才緩緩出列:“端木小姐……”
端木徳淑看向他突然笑了,怎麽會忘了他呢,端木徳淑招招手:“過來……”
徐知乎臉瞬間黑下來:豈有此理!
“你過來……”
徐知乎不動。
端木徳淑神情自然,眉眼含笑:“來……你來,我有話跟你說……”
徐知乎尅制著要擡腳的沖動!他爲什麽要去,她算什麽!跟別人過不下去的人而已!跟他有什麽關系!
“來……快點,他們都看我了,尲尬。”
“……”
端木徳淑落寞的垂下頭:“真的很尲尬的……”
徐知乎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否則她爲什麽一步步站了上去,距離那張臉越來越近。
端木徳淑笑了,笑容甜美可人。
徐知乎心裡的菸火瞬間散了,他……
端木徳淑攬過他的頭,瞬間吻了上去!
朝堂下一片辱罵、昏厥之聲!
徐知乎目瞪口呆!他……該……推開……她……
“我剛才讓你開口了嗎!”端木徳淑重新看向宗之毅:“把婚書銷燬了吧。”
“你----”宗之毅臉色蠟黃!她乾了什麽!
“你----”徐知乎像受了天大的侮辱,她怎麽能這麽對他!
端木徳淑閑閑的看著最煩人的徐知乎,漫不經心的開始解釦子:“要我在這裡嗎!不想就閉嘴!”
徐知乎臉騰的紅了!罵她也不是,不罵她難道看著她囂張!
宗之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端木徳淑你瘋了,你瘋的不輕!來人來人!給朕將這個----”
端木徳淑指指自己:“你要抓我----不好吧。”慢慢的系著釦子,畢竟某個心思歹毒的不開口了,沒有脫的必要:“我怕徐相不同意,最後難看的是皇上呢1”
“你少血口噴人,我認識你是誰!”
端木徳淑瞬間將外衫扯下來扔開:“就看我今天治不治的了你,再評論你認不認識我!”
徐知乎掙紥著將她扯了下去。
宗之毅擧著追了下去。
贊清愣愣的急忙宣佈散朝,也追了過去。
朝廷上一片死寂!
剛……剛才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