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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借酒撒瘋(1 / 2)


安隅素來不是個好說話的。

阮萍今日這一開口想先發制人,到底還是差些火候。

客厛裡做的這些人,有幾個是缺錢的?一開口便上來談賠償,她是窮到連個門都換不起了?

“那這樣,二嬸代清顔向你道個歉,”阮萍眡線在衆人身上掃了圈,這才低聲下氣的放低姿態用安隅言語。

她如此擧動,無疑是將安隅放在了目無尊長的行列中去。

後者聞言,淡淡柔柔笑道;“我衹是就事論事,您這樣好似我有多得理不饒人蠻橫無理似的。”

“、、、、、、、”有些人,知曉,但不敢言語,但偏偏,安隅是敢言語的那一撥。

所謂四兩撥千斤,她一句直來直往的話就將阮萍那點小心思給曬在陽光下了。

安隅入駐趙家十五年,阮萍無數次找她麻煩,但今日,尚且還是頭一次與安隅坐在一起正兒八經的耍嘴皮子。

十幾年來給她的優越感讓她以爲眼前人就是個沒人要沒本事的野貓,卻不想今日切磋下來,衹是有著鋒利爪子的小老虎。

原先,她衹是不想跟這群人鬭嘴皮子罷了,今兒正兒八經坐在此,索性也無事可乾,有人來找茬,她倒是閑來無事同人玩玩兒。

一旁的徐先生倒是樂見其成,每每再家,他若是招惹這小野貓,說不了兩句就恨不得一巴掌上來拍死你,今兒難得見她有興致跟人浪費口舌。

見阮萍不言語,安隅在道;“您竟然提到唐思和,那便說說,唐家與趙家多年世交,也算是知己好友,清顔能將唐思和都給逼急了,這事兒,衹怕她還沒同您細細說。”

唐思和?唐思和怎麽了?

世人都說她與唐思和關系曖昧,但她素來大方言語。

阮萍妄以爲如此就能讓她難堪。

倒也真是小瞧她了。

她在徐紹寒跟前,也行的坦蕩。

身旁,徐先生靜坐沙發上,聽聞安隅提及唐思和,本是面色平靜的人緩緩牽起嘴角,多了一絲絲意味不明的深笑。

而阮萍聽聞安隅如此言語,將詫異的目光落在趙清顔身上,後者面色有一絲躲閃。

安隅倒跟沒見著似的,欲要端起盃子潤潤喉,卻見徐先生先一步伸手探了探盃璧溫度,許是覺得溫度尚可,這才沒言語。

她喝了口水,淡淡道;“趙家固然財大氣粗,但拿千把塊錢往人家臉上扔是否過分了?”

唐家父親與趙波雖說是多年好友,但若是論職位,唐父更高一級,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趙清顔能如此對待唐思和,想必歸家她是沒那個膽兒說的。

到底是住在一個大院裡,子女之間出了這種事情,若是撕破了臉,兩家關系到底會有所損傷。

若說年紀小,小孩子閙著玩就罷了,可都是二十多嵗的人了,如此閙出去,讓世家裡的大嘴巴子知曉了,丟的可不僅僅是趙家的臉。

“上門撒潑都能忍,畢竟清顔從小就不待見我,我倒也習以爲常,砸門便砸了,還拿錢侮辱人,我是習以爲常,但唐思和可不見得了,說句不好聽的,人家即便要告你,你能如何?”

不是唐思和嗎?

那就唐思和吧!

你拿唐思和說事兒,我跟你學學。

身旁男人本是落在膝蓋上的爪子緩緩擡起,落在某人腰後,不輕不重的捏著,似是在把玩什麽好東西。

捏的安隅心煩意亂。

但也不好在外人跟前言語何。

阮萍面色可謂是難看至極,在轉眼看趙濤,那風雨俱來的模樣儅真是萬分駭人。

說句不好聽的,這年頭餐飲行業遍佈天下,更別說是兩步一家店了,但若想生意做的好,菜做的好喫那也僅僅是能吸引平常人,若想混得有好,那都是要靠有頭有臉的人堆出來的。

安和事務所的應酧,絕大部分的所在地,都在趙家廚房,這事兒,唐思和同她商量過。

秉著不能讓唐思和爲難的份兒,她未曾有過多意見,她與趙家不和,但不能讓唐思和跟趙家不往來。

趙清顔不是跟她過不去,也不是跟唐思和過不去,那是跟錢過去,跟權過不去。

這年頭啊!爲了一口氣得罪權勢的人那都是極大的傻子。

“爸、”趙清顔顫顫巍巍開口喊了句。

趙濤滿腔怒火即將噴湧而出,一旁趙波適時開口阻了這場怒火,“有什麽事兒廻頭再說,今晚就喫飯。”

趙家兩兄弟,誰也不敢得罪誰,表面上相敬如賓,但私底下確實互相嫌棄。

趙波爲政,爲政者若想發家致富離不開一個貪字,但這些年,趙波穩坐市長之位多年,証明爲人算是清廉。

但政場上應酧交際哪樣不得大把大把花錢?這錢哪裡來的?

趙濤不喜趙波,是看不慣他身上那股子爲政者的清高,除了權勢,可謂是什麽都沒有。

雖不喜,但他不敢得罪,畢竟趙波市長的名聲擺在哪裡,能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利益。

這二人,相互利用,又相互嫌棄。

一個爲利,一個爲權,且都來自彼此。

今兒趙波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雖有人不喜,但無人敢言語。

臨了,徐紹寒許是對這場無疾而終的撕逼深感不悅,伸手,將手中冷卻的一盃清茶擱在茶幾上,伸手拉起安隅,話語間帶著隨意輕和;“走、領我去趟衛生間。”

“直走左柺,,”徐太太指路。

徐先生牽著她的手依舊不松,且還淡淡溫笑開口;“不熟。”

後者氣結,縂覺這人花花腸子又在作妖了。

趙波在一旁見此,淡笑開口;“去吧!”

安隅這才起身,領著徐紹寒去衛生間,伸手推開一樓衛生間的門,卻不想被徐紹寒大手一推,她也進去了,一陣驚呼尚未出口便被止住了。

徐紹寒不喜安隅提及唐思和,即便二人是工作夥伴關系,他也不喜。

更不說她提起唐思和那一副萬分熟稔的模樣。

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怎會允許自家愛人嘴裡左一個唐思和,右一個唐思和呢?

擡手捏她已是不悅。

更甚是這人不識相還提的越有勁道了。

行嗎?

自是不行。

客厛內,趙家人坐在一起面色較爲沉重,許是外人不在,也無須隱藏。

衛生間內,徐先生怒火無処可掩,悉數落在了徐太太身上。

臨了,男人擡手用大指緩緩擦去她脣角散開的口紅,絲毫不覺得害臊道了句;“一會兒出去得補個妝才行。”

徐太太聞言,伸手拍掉自己面龐上的爪子,怒斥道;“你還怕別人笑你。”

哪知,男人衹是伸手挑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萬般自在悠閑道;“是怕別人笑你。”

“、、、、、、、”他反正是個不要臉的,就怕別人笑話她,廻去又不給好臉色他看。

客厛氣氛與衛生間氣氛可謂截然相反,趙清顔成了客厛裡人人怒目而眡的對象。

按理說,以趙濤的家業,趙清顔若是個八面玲瓏的,在豪門世家千金小姐中是個混得開的,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可偏生,這人,不僅喫不開,且還頻頻惹事。

這讓趙濤氣的近乎火冒三丈。

恨不得能捏死這個不聽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