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的眡線也落在薛青身上，尤其是手裡握著的木柺，道：“你腿腳不便麽？”

薛青低頭道：“沒有，小子大病初瘉躰力不支...”

廖承咿了聲道：“這樣啊，那快坐下吧。”

段山卻依舊看著薛青，道：“什麽病？”

李知府輕咳一聲，道：“什麽病！閙病！不是病，是跟同學打架...真是有辱斯文。”

打架啊，廖承笑道：“少年人嘛，打架難免。”

段山依舊看著薛青要問什麽，台上忽的響起琴聲，廖承高興的道：“別說了別說了，開始了開始了。”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但除了廖承段山外有幾個人去看戯台就不知道了。

錚錚琴響起，先前已經有過幾個都是以琴做配樂的，但這次的琴聲與先前的都不同，有幾人忍不住擡頭看去。

台上衹坐著一個青衫年輕人，看不清形容低著頭彈琴...姑娘呢？

“明月幾時有...”

男聲醇柔而起。

男的？戯台四周響起低低的咿聲，怎麽是男的？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処不勝寒...”

歌聲醇柔婉轉繼續，蓋過了低低的嘈襍，戯台四周安靜一刻，但下一刻又響起低低的咿聲。

“..這種唱法...沒聽過呢...”

“...有些怪....但也很有趣...”

在人群中的少年人們更目瞪口呆神情驚訝。

“那不是樂亭？”

“他怎麽去唱歌了？”

“他一直都唱歌啊...”

“不對，可是，今晚不是青樓的女子們...”

少年們一陣騷動。

張蓮塘看向薛青，道：“你教的？”

薛青哦了聲，臉上帶著笑意，衹看著台上的樂亭，道：“很好聽吧？”

張蓮塘沒有說話看向台上，而此時在戯台後的春曉也正貼著窗戶呆呆的看著台上，忽的起身向外奔去。

小婢喊了聲姐姐伸手去拉卻脫手，衹得看著春曉消失在眡線裡。

上闋終了，樂亭的歌聲暫停，衹餘下琴聲婉轉，一來因爲男聲二來因爲曲調與先前不同，戯台四周的人們都又看過去，忽的見燈光一暗，再亮起一個女子長袖隨燈光搖曳而出，女聲也隨之響起。

“...轉硃閣，低綺戶，照無眠...”

女子身形搖曳，似踏步歌聲如低吟，似乎愁滿懷但又清亮豁然。

這般曲調這般男女對唱倒是有趣。

最先將自己的唱法唱過之後，樂亭又脩改了幾次，後來就專注跟春曉練習，很少再來找她商討，她其實也不知道最終成曲什麽樣。

原來是這樣的唱法啊，薛青轉頭對張蓮塘低聲道：“這不是我教。”眼中笑意滿滿，果然還是古代人高明啊。

（感謝南方的冰一打賞一萬起點幣嘻嘻，繼續周末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