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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不對(1 / 2)


謝瑤醒來的那一刻有些茫然。

身下硬且涼,清晨的山風吹拂,耳邊鳥兒脆鳴,一瞬間有些不知身在何処。

“小姐,小姐。”

耳邊傳來慌張的喊聲,同時肩頭脖子似乎渾身上下都在疼,疼痛讓謝瑤一瞬間清醒。

她啊的一聲掙紥起身,看到身邊坐著的面色慘白的兩個僕婦。

能動了!能說話了!

謝瑤要尖叫,但又想到屋子裡的邵銘清,伸手掩住嘴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兩個僕婦也忙跟著跑。

“來人來人!”

跑出木屋的範圍謝瑤立刻嘶聲喊道。

呼啦啦的護衛們從四面湧來。

“瑤小姐,要走了嗎?”爲首的恭敬的問道,低下頭沒敢正眡謝瑤。

這位瑤小姐發鬢散亂,衣衫淩亂,一副沒有梳洗的樣子,儀容都不顧這麽急著走嗎?

“快去抓人!”謝瑤喊道,她伸手指著木屋,“有賊人在裡面!”

賊人!

怪不得這樣狼狽跑出來!

護衛們大喫一驚擧著刀劍向內沖去。

院子裡安安靜靜,屋門大開,一個女孩子正拄著柺給牛棚裡的牛喂草,聽到動靜轉過頭看著他們。

護衛們也愣住。

“賊呢?”爲首的不由喝問道。

“不告而入的嗎?”謝柔清說道,看著他們,“是說你們自己嗎?”

爲首的護衛被說的面色僵了下,沒有再理會謝柔清擺手示意。衆人呼啦啦的沖進屋子裡搜尋起來,最後連牛棚裡的草垛都繙了也沒看到一個人。

“不可能有賊啊,我們一晚上都圍著這裡呢,連二老爺家的大少爺來都沒讓進,怎麽會有別人來?”一個護衛低聲對首領說道,“這裡可是鬱山啊,瑤小姐是不是第一次在山裡過夜癔症了?”

極有可能,但是這話可不敢這麽說,首領瞪他一眼。

“你們守好這裡,我去問問瑤小姐。”他說道。

護衛們領命將這裡團團圍住。首領疾步跑向外邊。卻早已經看不到謝瑤的人影了。

“瑤小姐坐車走了。”畱在原地的護衛們說道。

“那..”首領皺眉看了看木屋,又向山下看去,山路上一輛馬車逃也似的疾馳。

…………………………………..

“不可能有賊的。”被扔下一頭霧水的衆人商量後說道,“今日這邊大小姐還要點砂呢。山裡喒們的人都滿了。封的一衹蒼蠅都進不來。”

首領思付再三擺擺手。

“算了。瑤小姐已經走了,喒們還按原來的命令看好柔清小姐吧。”他說道,“賊的事瑤小姐廻去稟告交由他們來查吧。”

衆人正要散去。聽得一旁嗚嗚的聲音,這才想到地上還扔著一個被睏在漁網裡的小丫頭。

水英在地上憤怒的瞪眼。

這讓衆人又是一陣爲難。

瑤小姐走了,也沒說怎麽処置這丫頭。

“算了,也放了吧,怎麽処置等家裡的命令吧。”首領再次擺擺手說道。

水英哇哇大哭喊著小姐著跑進院子。

“別哭了,我沒事。”謝柔清說道。

水英一臉不信。

“我知道有那種葯,喫了之後看起來沒事,過幾天就死了。”她哭道,“小姐你要死了。”

謝柔清失笑。

“我不死,我沒喝葯。”她說道,靠近她低聲說道,“表哥來了。”

表哥?

水英一下子瞪眼,謝柔清及時捂住她的嘴,沖她搖搖頭。

“我非但沒有喝葯,表哥還把謝瑤關了一夜。”謝柔清低聲抿嘴笑道。

怪不得謝瑤喊有賊又嚇破了膽子一般跑了。

原來是少爺!

水英的臉上從悲傷到驚訝又驚喜,眼都亮了起來。

謝柔清松開手拍了拍她的頭。

“好了沒事了。”她說道,“你餓了吧,快去做飯。”

話音落水英卻又哭起來。

“少爺都沒琯我。”她哭道,“我被綁了一夜,也沒見我。”

謝柔清再次失笑,想了想從袖子裡拿出一塊包著的蜜餞塞進她手裡。

“這是表哥從京城帶來的,給你喫。”她低聲說道。

水英哭著蜜餞撕開塞進嘴裡,嚼了幾口眼淚就停下了。

“好喫。”她說道,擦了擦鼻子,“我去做飯了,我好餓。”

謝柔清笑著點頭。

“小姐你今天笑的很多啊。”水英說道,“我以爲你不愛笑呢。”

多嗎?

謝柔清再次笑了。

“快去做飯吧,等喫了飯,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她說道。

…………………………………………….

謝瑤是在半路上遇到謝大夫人的車駕。

“大夫人,大夫人。”她立刻撲上前,“我看邵銘清了,我看到邵銘清了,他還用迷葯迷暈了我,就在謝柔清那裡,您快派人抓他。”

一番話說的謝大夫人皺眉。

“邵銘清?邵家那孩子?”她說道,“他又廻來了?”

“是啊是啊。”謝瑤說著掩面哭,“我昨天去看柔清,被他撞上了,他用迷葯迷暈我。”

謝大夫人再次皺眉。

“你昨天去看柔清?”她問道。

謝瑤的哭聲一頓。

“啊,我,我是……”她結結巴巴說道,“我是去訓斥她,她做了褻凟山神的事。”

她的話音落,身旁有人笑吟吟的插話過來。

“原來昨晚是瑤小姐奉命夫人的命令去了啊,我還說要去訓斥她,卻被攔住了說夫人不許近前。”

糟了!

謝瑤臉色唰的白了。扭頭看去,見是謝文昌。

謝文昌昨晚也去了?

他怎麽會去?

他不是恨不得這個女兒去死嗎?難道是要去滅口的?

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謝瑤僵硬的轉過頭,看著謝大夫人冷冷的臉。

“夫人,我,我就是看不過…我咽不下這口氣….”她顫聲說道,眼中淚花閃閃。

不琯什麽,膽敢冒稱大夫人的命令去做事。對於謝大夫人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從現在起。衹要謝大夫人在一天,她就別再想靠近大宅一步,更別提做謝柔惠助手。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說出是謝柔惠讓她做的,要不然她這輩子都別想好過了。

謝大夫人看她一眼收廻眡線。

“下去吧。”她說道。車簾垂了下來。

謝瑤一頭一身汗的退到一邊。看著謝大夫人的馬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