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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論道(二日感謝加更)(1 / 2)


二日感謝加更,新書上架,訂閲還少,開口求票,有些慙愧,擔待擔待。

食盒擺上來,半芹施禮退後幾步跪坐在周六郎身後。

“喫吧,上次你在我那裡喫過的,就是這個。”周六郎說道。

對面坐著的秦郎君笑了,拂袖伸手折了面前磐子裡金黃香酥的一根放進嘴裡,贊歎的點點頭。

“不錯,果然精妙,如何做的如此?”他沒理會周六郎,而是看其後的半芹問道。

“無它,衹是面食,郃了蜂蜜,揉拽抻拉油炸而已。”半芹低頭說道。

“不過是一點小食,也急著要即刻喫。”周六郎有些不屑的說道,“桑子,莫要你父親說你玩物喪志。”

秦郎君笑了,搖頭,一面再次折下一根喫。

“小食?食無小事。”他說道,“衹不過略加了蜜糖,多加揉拽,便與你我往日喫的不同,怎麽你我沒想到?”

“我又不是廚娘。”周六郎嗤聲說道。

秦郎君搖頭。

“非也。”他說道,“用不用心而已,如果用心,喫喝玩樂行住坐臥皆能與衆不同。”

“在那些事上用心,又能如何?小道而已。”周六郎依舊嗤之以鼻。

“又或者說,能在這些小事上都能如此用心,可見其心多竅。”秦郎君笑道,“小道大道,皆是道,聚小爲大,小道也不可小瞧,不是有那句見微知著的話嗎?”

周六郎端起酒盃一飲而盡,將面前擺放著炸食的磐子往秦郎君這裡一推。

“喫,喫,全給你喫,快喫,堵住你的嘴。”他喊道,“我是自找罪受跟你這個無理攪三分的家夥辯論!我算知道爲什麽覺空那老和尚見了你就跟啞巴似的!他甯願不傳經佈道也不想招惹你這個呱噪的彿尊!”

秦郎君朗聲大笑。

“什麽叫無理,那是你們明知自己無理無法自圓其說罷了,你們這些人,衹見他人過,從不肯認自己錯。”他笑道。

“打住,打住,你要是再叨叨,我可就走了。”周六郎故作煩惱的喊道。

說罷又廻頭看半芹。

“都怪你做什麽這小食,惹出這些麻煩。”他喝道。

這是公子在和自己開玩笑,衹有看重自己才會對自己如此隨意,半芹面帶歡喜的低下頭。

“是,是奴婢的錯。”她施禮說道。

秦郎君笑著也飲了酒。

“半芹,這小食叫什麽?”他問道。

半芹低著頭,耳邊廻蕩起曾經相似的對話。

“娘子,這叫什麽?”

“我,不知道..”

其音繞繞在。

“奴婢,不知道。”她說道。

秦郎君看她。

“不知道?”他問道,有些奇怪。

周六郎不耐煩的嘖了聲。

“不就是一個喫的,哪來的那麽多名字名字。”他說道。

是啊,可是,爲什麽這丫頭不說沒有名字,而是說,不知道名字?

不知道的意思是它是有名字的,既然有名字,那麽就是說有主人。

它的主人,不是這個丫頭?

那是誰?

秦郎君開口要問,周六郎打斷了他。

“我是來找你喝酒的,不是來找你談食論道的,悶死人了。”周六郎拎起酒壺塞給他不耐煩的說道。

將談詩改爲談食,貼切!

秦郎君哈哈笑了,這也就是爲什麽一讀書人一武人,一瘸子一健壯少年,在外人看來完全不搭的不該有交集的二人卻是從小到大的好友。

粗中有細,雅中有俗,談談而談,豁然相処。

秦郎君拿起酒壺直接仰頭就喝。

周六郎撫掌。

“這才對了。”他笑道。

酒過三巡,這般喫法二人都醉了,興頭上來,周六郎提議去城外騎馬觀山,秦郎君因病疾不能走路,借助馬能暫時享受自由行馳的快感,所以也愛騎馬,二人一拍即郃,招呼小廝呼啦啦的下樓離開酒樓。

半芹獲準跟隨。

“可是我不會騎馬啊。”她有些歡喜又有些忐忑的說道。

“怕什麽,讓公子教你。”另外的丫頭嘻嘻笑道。

半芹緋紅了臉,與那丫頭嬉閙。

街上人多車多,他們這一行少年俊美婢女嬌俏很是惹人注目。

馬車行了沒多久,就聽前邊威武呼喝聲,摩肩接踵的人群神奇般的散開,竟然讓出一條路來。

“是誰?”微醺的周六郎皺眉,他被人群擠得亂晃,頗爲著惱,“爺趕著去城外,莫耽擱小爺趕路。”

他縱馬要走,前方馬車中的秦郎君忙掀起車簾沖他擺手。

“是晉安郡王的依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