衹是那老頭卻苦笑著搖搖頭：“你想跟著我去找到我的主子嗎？”然後歎口氣，“我不會讓你如願的。”說著忽然擡手朝著自己的肚子就是一劍。

“臥槽！”楊如訢忍不住罵了一句前世大部分人的口頭禪，小鬼子對自己這麽狠啊？

季斌卻嚇得又哭了起來。

“行了，你也別哭了，一個大男人沒事就哭，你自己不煩啊？”楊如訢掃了一眼整個屋子，發現屋裡竟然還有擺設，不由得拿起多寶閣上的一塊翡翠白菜看了一下，“這是真的？”

季斌嚇得不敢哭了，卻急忙點頭：“是真的，元人爲了拉攏我爹，所以我家這裡的東西基本沒動，不過這些都是一般的，他們才沒看上，好的早就拿走了……”

“那說說吧，你放在顧家軍裡的奸細是誰。”楊如訢點點頭，將翡翠白菜放下，轉身看向季斌，“記住了，姐的問題就問一遍，你也衹有一次廻答的機會，我可沒耐心問第二遍。”

“我……”

“不說算了，那我再問第二個問題，現在這個將軍府裡，領頭的是誰啊？”楊如訢在對方猶豫了一下之後，直接擺手，“住在哪個房間裡？”

“是……是一個叫阿拉坦的副將，他也是窩濶海的手下。”季斌不敢猶豫了，急忙開口，“自從我爹被抓了之後，黑術就被調走了，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個阿拉坦駐守在這裡，對了，那用百姓做擋箭牌的命令也是他下的……”

“黑術去哪裡了？”

季斌搖搖頭：“不知道，姑奶奶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自從我爹被抓了之後，他們有事兒也就不叫我了……”

“那個阿拉坦住在哪裡？”

“他讓我一直在這裡住著，至於他住在哪裡，我不清楚……不過今晚應該在吧？因爲我聽見狗叫了，那個阿拉坦養了一條跟小牛似的狼狗，很兇，一口能咬死一個成年人……”

“那麽他們將搶來的糧食和女人呢？”

“糧食大部分都運去了關外了，至於女人……”季斌咽了口唾沫。

“嗯？”楊如訢微微的挑眉。

“一些姿色特別好的，被送去了草原獻給了元國的國主和貴族，還有一些被送出城給外面駐守的元兵，賸下的一些在城中心的一個屋子裡，供那些元兵隨時……隨時享用……”季斌再次咽了口唾沫，“不過那阿拉坦自己挑了十幾個就放在地窖裡，是給他和他的親兵們發泄的……地窖就在……就在後院的柴房下面，入口就在柴房裡……都是年輕的女孩子……”

楊如訢暗自做了個深呼吸：“你也是大宣人，就看著自己的國人被異族糟蹋，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這個畜生還有用，她真的很想給他喂點糖豆，讓他生不如死呢。

“我……我能有什麽辦法啊？”季斌又哭了，“我爹要投降，我也沒辦法啊，我自己的幾個小妾都被他們搶走了呢，我跟誰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