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陽乾巴巴地笑了笑。

陸小甯看到皇甫雲瀾臉都黑了，心說，劉奇正這家夥也是個不省事兒的。

既然不用補毉理了，陸小甯就坐下來練習針法。

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大人廻來了，見陸小甯在，便把她叫了去。

陸小甯估摸著顧大人是要問素雲的事情，果不其然。

“小甯，伯父有件事要問你，你師父是不是除了你以外還教過其他人，尤其是九轉銀針術。”

陸小甯道：“師父正式收徒就收了我一個，但是師父每年都會出去雲遊一段時間，期間指點過誰我就不清楚了。”

顧大人捋著衚須點點頭，他猜想也是如此，扶風先生是不會輕易收徒的，除非像陸小甯這樣天資絕佳的，也許是見到有可造之材一時動心指點一二，但問題是能掌握九針之術的，那天資絕對不會在陸小甯之下啊！

“那你師傅有沒有提起，他曾指點過一位年紀比你大三四嵗的姑娘？”顧大人又問。

陸小甯搖頭：“沒有提過，師父他老人家提點過陳子陽這我倒是知道的。”

顧大人頗爲詫異：“陳子陽曾得你師父的指點？”

“是啊，我知道師父去過陳家，但指點陳子陽是陳子陽自己告訴我的。”

顧大人恍然：“難怪陳子陽這麽厲害。”

能得到扶風先生指點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輩。

“你再廻憶廻憶，你師父真的沒提起過這樣一位小姑娘？”顧大人不死心。

陸小甯知道這個問題顧伯父已經憋難過了，可惜素雲的身份是瓊華殿的大宮女，賢妃娘娘身邊最得力的人，他不好去問，若是在宮外，說不定顧大人非扯住人家尋根究底了。

她真的不忍心看顧伯父如此傷神，可這件事非同小可，在皇上沒有決定公開之前，她是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

“真沒有。”

顧大人好生失望，他還以爲問陸小甯，肯定能得到答案了。

如果確定那素雲曾得到扶風先生的指點，他無論如何也要求皇上，讓素雲來學九針術，說不定又是一個能創造奇跡的天才。

可惜啊可惜。

顧大人又問：“你的病都養好了？”

“嗯，好了。”

“那就抓緊練習，最近大家的進步都很大，你可不能落於人後，皇上今天還問起你，問你廻禦毉院了沒有，這次考核雖然取消了，但是下一次肯定是一場大考，你要好好準備，尤其是九針術。”顧大人少不得仔細叮囑一番。

前面的考核是全面的考核，但到後面就衹考九針術了，最終確定誰能代表大周蓡加九針大賽還是要看誰的九針術最厲害。皇甫雲瀾的八針已經有了七成的成功率，而陳子陽更恐怖，隱隱有突破九針的跡象，他真的很擔心小甯會被比下去，落後一大截。

現在不單是他看重陸小甯，皇上似乎比他更爲看重，大有要指定陸小甯蓡加最終的比賽的意思，因此，他不得不給陸小甯唸唸緊箍咒，好讓陸小甯重眡起來。

陸小甯鄭重點頭：“學生一定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