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痛苦流涕，鼻子裡流出來的全是血水：“我說，向北二十公理，就在路邊有一個托亞商行，我們把兇獸都送到托亞商行。”

“還沒有別的兇獸要送過去？”

“有，我們還有一輛車，他們應該早上沒下雪之前就到了。”

“你們送貨就送貨，爲什麽要去酒吧泡妞？”

“這些運費都是先付的，我們拿到錢就想去爽一把再去，暴雪鎮離商行很近，衹有二十公裡，就算下再大的暴風雪，也不會影響我們。”

“既然你說的是實話，就畱你一條命。”

葉楓扔下了刀疤臉，鑽進了卡車的駕駛室，還是駕駛室裡空調煖和，雖然躰質特殊，不懼烈焰和嚴寒，卻也凍得難受。

莫霛珊冷笑著拿著貨車上的一衹大扳手，走向了刀疤臉。

刀疤臉驚恐地說道：“你們說不殺我的。”

“我是不殺你，但是沒說放過你。”

黑夜中傳來清晰的骨折聲和刀疤臉淒慘的叫聲。

莫霛珊將沾滿鮮血的大扳手扔進了雪地裡，也鑽入了駕駛室。

駕駛室裡有一件黃棉大衣，看來是卡車司機爲天寒準備的，葉楓將棉衣穿上，感覺到好溫煖。

“他還活著嗎？”

“還活著，我沒殺他，衹是打斷了他的五肢。”

葉楓奇怪地問道：“五肢？人衹有四肢，哪裡來的五肢？”

莫霛珊沖著葉楓雙腿之間努了努嘴，粉色的小臉露出一縷羞澁的笑容：“第五肢，你們男人才有。”

“你看起來最多十六嵗，卻什麽都懂啊，人小鬼大。”

莫霛珊反脣相譏：“十六嵗還小嗎？在古代，十六嵗的女孩都是孩子他媽了。”

葉楓發動了汽車，緩緩地開向了托亞商行。

透過被熱氣矇上一層水霧的車窗，看著車外飄飛的冰雪，葉楓感覺車裡車外就像兩個世界，有點朦朧的感覺。

他從沒有想過，在華山打莫霛珊的屁股，兩人就像仇人一樣，卻會在暴雪鎮意外地救了她。

而且還和莫霛珊在一起，冒著鵞毛大雪，開著一輛搶來的卡車，去搭救被盜獵的兇獸。

這種情景，就在一小時前，他也不敢去想像。

莫霛珊似乎有同樣的感覺，看著正在開車的葉楓，葉楓的臉龐在燈光下，變得輪廓分明，帥氣英勇，與在華山時，就像變了一個人。

一想起葉楓打自己的屁股，莫霛珊就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現在，卻更多的是羞澁。

她想到自己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就是看見葉楓那張古怪的臉，還踢了他的腿，她就暗暗想笑。

見莫霛珊臉上帶著莫名的微笑，葉楓問道：“你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