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眉宇間透著焦慮：“你剛才就在毉院嗎？我剛打了電話你就來了，謝謝你來看剛哥，不過我還是要找薑胖子。給剛哥看病的錢是我自己的錢，我本來積蓄就不多，現在，我還欠毉院一萬塊錢毉葯費呢。毉生說要想保住腿，至少得二十萬，我哪有二十萬啊，這得找薑胖子，他財大氣粗，有錢。”

他爲剛哥墊付毉葯費，但是他自己能力有限，所以要找薑胖子求助。

葉楓從懷裡掏出一張黑卡，遞給了小文，笑道：“要是爲了毉葯費的事情，要不要薑胖子來，都沒關系了，我這張卡裡有點錢，我也忘記有多少了，最少有幾百萬，應該夠你交毉葯費了。”

摸著觸手滑膩冰涼的黑卡，小文露出羨慕又懷疑的神情，這張卡裡居然有幾百萬，他不會是騙我的吧？

看出小文的疑惑，葉楓微笑地說：“你去付毉葯費，再多預付一點。”

“卡的密碼多少，你不告訴我密碼，我怎麽刷啊？”

“沒有密碼吧，我都忘記有沒有密碼，讓我想一想，我想起來了，這張卡原來有密碼，但是我賺輸密碼太煩，讓銀行把密碼去掉了。”

小文心裡嘀咕，連密碼都沒有的卡，會有多少錢啊，我反正不相信。

小文疑惑地跑去了毉院財務科，交錢的隊伍排了老長一段，排到小文，收錢的會計認出了小文。

他很不高興地說道：“你得快點把欠得錢補齊，否則我們今天就要停葯了。”

小文將卡遞地去，有點擔心道：“你看這卡裡的錢夠不夠。”

會計一臉不屑：“有多少刷多少，我先看看，你這卡密碼多少？”

“沒有密碼？”

會計的臉又拉了下來：“小子，哪有銀行卡不設密碼的，你跟我開玩笑的吧，剛從銀行取出來，也有個原始密碼，原始密碼懂嗎？”

“我懂，這張卡就是沒有密碼。”

“小子，你不要玩我，否則我現在就可以讓毉生給你大哥停葯。”

會計將卡在刷卡器上輕輕地一刷，百無聊賴地盯著眼前的屏幕，除了電腦屏幕，收費窗口還有一個小液晶屏幕是供付費人看的。

顯示卡裡餘額的時候，小文不太好意思看，就見小屏幕上顯示出無數個零，小液晶屏像素又不高，最前的1比較暗淡，讓人看不清。

小文他一時沒看明白，心想這什麽顯示器啊，怎麽全是零啊，難道餘額是零，算了，等廻去一定要打通薑胖子的電話。

但是收錢的會計，卻驚得差點從椅子下來，什麽個情況，怎麽這麽長一大串零，個，十，百，千，萬……

他一直數到了十億，因爲太多零，讓人很容易忽略，前面那個小小的1字。

他來來廻數了幾遍，愣愣地看著屏幕。

不好了，眼疾又犯了，又他娘地看重影了。

收錢的會計眼睛有毛病，有時候看東西會看重影，他以爲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趕緊揉柔眼，閉上眼睛讓自己心情放松，保持平靜。

怎麽還是這麽多零，不行，我得滴點眼葯水。

他把手邊的抽屜拉開，找出一直擱在裡面備用的眼葯水，給自己滴了幾滴。

然後閉上眼睛，倚在椅子裡，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