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正燙著呢，覺得自己簡直丟臉，垂著眼窘的都不敢看他了，耳邊卻傳來他噥噥的低笑。就像是被人輕輕撥動的低音琴弦，又像是有玉珠在他的喉嚨裡滾。

低啞性.感的低笑聲繞著她的耳朵、額頭，像午後的熱風一樣不斷地吹拂，像有根羽毛在她的心上輕輕地掃了一下。

林初耳根生菸，聽見燕北城帶著笑意的聲音，“乖，張嘴，甯白一直在旁邊看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覺得這聲裡竟是滿滿的寵溺。她擡頭就撞進燕北城似笑非笑的眼裡，紅著臉眼角往桌邊轉，就見燕甯白一手抓著排骨，邊興致勃勃的盯著他們。

林初心一橫，把嘴張開，本以爲他衹是查看一下情況，結果衹聽到他說一句，“還好，魚刺卡的位置不深。”

然後他長指竟是直接伸到了喉嚨，她都嘗到了他手指肌膚的鹹味兒。

緊接著，燕北城就捏著一根魚刺收廻了手，隨手將魚刺丟在了紙巾上。

然後便起身把燕甯白也拎了起來，“帶你尿尿去。”

“我不想尿啊！”燕甯白手裡還抓著排骨，嘴巴油乎乎的。

燕北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把把就想了。”

燕甯白：“……”

燕北城長指戳了戳燕甯白鼓出的小肚子，突然沖他開始吹起了長長的口哨。

“……”燕甯白立即捂住肚子，“大姪兒，你這樣不厚道！”

“……”燕北城嘲諷的挑了下眉。

“……”燕甯白癟癟嘴，“你把我吹的想尿尿了。快，要憋不住了。”

燕北城：“……”

最後，燕甯白小朋友迅速的被燕北城給拎去了洗手間。

通往洗手間的走廊裡，燕北城揉了揉燕甯白軟軟的還帶著點兒慄色的短發，“你剛才說的太直白，嚇著你姪媳婦兒了，下次委婉點兒。”

……

林初在位子上捂著臉，都沒臉見人了。燕北城徒手給她拔魚刺，就不嫌髒嗎！

“林初。”頭頂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林初愣了下。

她把臉從手心中擡起來，就見林雨雯跟程子銘的父母站在桌邊。

林雨雯居高臨下的冷眼掃著她，程子銘的母親王菁琳抱歉又侷促的看著她，在林雨雯身後，朝她抱歉的微笑。

林雨雯她可以不琯，但程進東和王菁琳是長輩，林初衹能禮貌的站了起來。

“林小姐，伯父，伯母。”林初沒有裝作不認識程子銘的父母。

她跟程子銘的關系，林雨雯母女倆是清楚得很的，林雨雯可以說是生生的把程子銘給三走的。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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