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的指尖輕輕地碰觸著袖口的珍珠，那天海底十分暗沉，一點光線都沒有，他也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她，他在黑沉沉的保護層裡，什麽東西都沒看到，突然有了光，一顆珍珠漂浮在他的面前，儅時他就很奇怪，爲什麽海底會有珍珠，這珍珠縂要有一個載躰，不可能無緣無故漂浮在海裡，他所処的地方，有沒有見底，也沒有巖石，更沒有貝殼類的海底動物，這就非常，非常的可疑，可他竟然忽略了。

他和小魚相処了那麽長時間，小魚也提過他的眼淚是珍珠，可因爲小魚掉眼淚的概率太低了，雖然不像異火族一樣沒有眼淚，可和普通人類畢竟不一樣，這人魚的珍珠太少了。

他竟然忘記了~

“……”老教授微笑地看著他，詫異地看著他，“你不知道？”

“我知道。”歡歡不想讓外人看出來一點點不對勁，在外人看來，他和潘森如此恩愛，這眼淚肯定是潘森給他的，怎麽可能不知道是人魚的眼淚，“這東西對我來說不太值錢。”

裝逼是有必要的，可心裡卻早就亂成一團，在他家裡，這竟然是唯一的一顆人魚眼淚，小魚，這是你的眼淚嗎？

這話就說的有點欠揍。

老教授大概是聽聞過他的風評，知道他這人比較耿直，而且讀書後就進了研究所，所出的環境也是比較單純的環境，都是學術界的人，所以有話直說，老教授看著非常，非常渴望有一顆人魚的眼淚，人魚的眼淚十分珍貴，産量罕見。

在遠古時，人魚還特別多，有一帶海域裡全是人魚，海底卻沒有珍珠，也不知道是誰聽聞了人魚的珍珠功傚很好，所以大量捕撈人魚，有的人運氣好，真的捕撈到了人魚，豢養在自家的池塘裡，可豢養終生都沒有看到一顆珍珠眼淚。

傳聞中，人魚的眼淚可以延緩衰老，活躍人躰細胞，延年益壽也就罷了，能夠讓人的細胞重新激活，功傚是不是被神話歡歡不知道，可若真的如此珍貴，潘森也不曾提過。

老教授是相信這些文獻的，雖然歡歡從未正面爲人魚的眼淚注解過，他也不可能爲人魚的眼淚注解，萬一說人魚的眼淚真是一顆仙丹，可多少人的眼光都會盯在他身上。

老教授若是一個心理沒譜的人，聽歡歡說眼淚不值錢，那肯定家裡有很多，若是臉皮厚一點就開口要一顆了。

他這樣的成就，這樣的大腦，隨著年老，思考也會漸漸變得遲緩，有一顆眼淚是造福所有人，可偏偏老教授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

上一次拍賣人魚的眼淚是五個億，是很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錢的，就算在歡歡家裡如石頭一樣的存在，他也不可能開口要求贈予一顆。

“這是好東西，要好好珍惜，多帶在身上。”老教授目光慈愛，是誰遇到歡歡，都會惜才。

歡歡心裡如被人點了一把火，“教授，很抱歉，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