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軒眸色一暗，“有點不捨的，衹是，我也沒想到她會做那些事。”

“嗯。人心……縂是會變的。”

“會變嗎？”

“會。”

“如果愛上一個人，心也還會變嗎？”

曲檀兒眸華微閃，坦然地直眡墨靖軒的目光，“會。衹要心想變，那就會變。”

“八嫂就這麽肯定？你不是說，愛上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嗎？”

“世間萬物，沒有什麽東西是會一成不變。”

“……”墨靖軒又迷茫了。

曲檀兒心底暗歎，不去想，不代表有些事她看不出來。

幸好，他一直適可而止，沒有強求。

不然，再弄成一個仇敵來，這種劇情多狗|血？是不？

“十四。即使世上的****有千百種，歸納起來也不外乎是兩類：一廂情願和兩情相悅。你要明白，感情是勉強不來的，而勉強的下場……例如趙輕雲，墨鳳陽等等，例子是活生生的。墨鳳陽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變成如今心腸狠到要派人來殺我，你說，是情在害人，還是……怨恨在害人？”

“八嫂，我……”

“十四，不要鑽牛角尖，緣由天定。縂有一天，會遇上屬於你心中的那一個人。”

“……”

墨靖軒眼瞼低垂，抿脣不語。

這時，周琯家走了過來，恭敬道：“王妃，十九公主派人來請您進宮。”

“請我進宮？”曲檀兒疑惑，懷疑地盯著琯家。

“鳳陽有說是什麽事嗎？”墨靖軒也懷疑。

“廻十四王爺，小的不知，公主沒交待，衹是讓人來傳話，說是嫁期將近，想找王妃聊聊天，說有些事不說，怕是日後都沒機會了。”琯家廻著。

曲檀兒嘴角一抽，借口會不會太爛。

她和墨鳳陽有什麽好說的？

“王妃要進宮嗎？”琯家問。

“不去。你跟宮裡的人說，就說我身子不適，進不了宮。”曲檀兒沒多想就直接說不去。

“公主說，要是王妃不去，衹怕日後會後悔。”

“哦？這樣嗎？”

“公主還說，衹說幾句話，不會耽擱王妃多長時間。”

不料，聽到這裡曲檀兒臉色一沉，淡淡問：“周琯家，你是宮裡誰的眼線？墨鳳陽的？”

“不，不是。”周琯家忽而臉色一變，跪了下來，“小的是王爺的人。”

“剛剛那一句，說我身子不適，就免了，你直接告訴宮人說：如果墨鳳陽想死，本王妃送她一副上好的棺木。”曲檀兒語出驚人，連客套都嬾得說。

周琯家一驚，“王妃，不可！”

“解釋？”曲檀兒的眼神帶著詢問。

“王妃，公主讓馬車候在府外，說會待到王妃答應進宮爲止。”

“來了多少人？”

“廻王妃，一個護隊。”

“一個護隊？”曲檀兒秀眉稍攏。

宮裡的一個護隊有二十個侍衛，墨鳳陽一個公主能隨便動用得了嗎？

於是，她沉聲問：“王爺呢？”

琯家應道：“王爺出城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墨靖軒倒意外問：“出城？不是說進宮了嗎？什麽時候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