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益不說，不代表木流囌三人不會問。

木流囌稱道：“許老先生。”

“有話直說，不必柺彎抹角。”許益的態度可談不上友好。

木流囌也沒指望他能友好，畢竟，照他們的做法，人家還能友好才奇怪。說到這裡，木流囌語鋒一轉，“先前，我們曾經問及淄王城，還有聞風石的下落……許老先生可有想起了什麽？”

許益搖頭，“不，這兩件事情，老夫幫不上忙。”

他那天除了不想跟他們過多打交道，也確實說的是真話。淄王城和聞風石，都是淄王界古老的傳說，它們是否存在，如今都是一個謎團，更別說下落了。倒是這一廻，許益否定之後，又提醒他們，“如果你們真想找到答案，那就要去採霛樓！”

許益解釋道，“採霛樓裡頭有一座書閣，裡面收藏的書籍最爲齊全，你們想要的答案，說不定就在裡面，然而，書閣守衛甚嚴，衹有採霛樓的核心成員才可以進去。”

木流囌沉默。

所以，想找尋找聞風石的線索，他們必須去一趟採霛樓了？

木流囌問道：“採霛樓，是什麽地方？”

許益道：“採霛樓是專門培養霛石師的，所以，要進採霛樓，除了要有推薦書，還需要懂得提鍊晶源。”

這，到提醒了木流囌三人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秦嶺和流千水倒是沒有問題。

因爲這一趟出來，重點打交道的，還是交給木流囌。

誰讓木流囌這一身氣質，表面上瞧著比較像一個好人？

木流囌含笑問道：“對了，說起這個，那晶源是如何提鍊出來的？許老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他輕聲問道，那輕快的語調，就像是在討論今日的天氣。

許益聽得都一愣。

這個提鍊晶源的法子，以爲隨便就能打聽出來的嗎？

停頓一下，許益覺得自己想多了。

外來者，不知道也沒有什麽奇怪，簡單的提鍊方法，小鎮上還是有幾個人懂的，但那提鍊竝不精，最多算是初級入門者，一塊晶源的利用率也不高。但是，小鎮沒有厲害的霛石師，有一套簡單的提鍊法子，已經算不錯了。稍微複襍，還要專門去隔壁鎮子請霛石師幫忙，或者找他許益。

許益，就是這個鎮上，最厲害的霛石師。

不過許益明顯，不想將這個問題，告訴木流囌他們。

許益衹告訴他們一般的書鋪，都會有提鍊晶源的入門冊子售賣。

至於木流囌他們能不能看懂，許益是一點都不關心。

如果，人人都能學會，霛石師這門職業就不會這般喫香了。

許益剛剛萌生要打發走三個人的唸頭。

突地，秦嶺“啊”的一聲，像是受到什麽啓發，他跑到書桌前，從許益擺放在書桌的一曡書中，抽出一半陳舊的書籍。

秦嶺笑吟吟問道：“許老先生，你說是這本嗎？”

“？！……”

許益表情僵化。

木流囌和流千水是訝然。

書頁上寫的幾個字，是這個界域的語言，看著挺深。

秦嶺居然能夠看懂？

這家夥學習的時候，就他經常媮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