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歌笑道：“你和你家表姐是親慼，偏心眼了吧。”

“小哥哥，我跟你說，我可沒偏心眼。我家二表姐平日是清高了一點，有點小家子氣一點，可心是好的。”元元努力地瞪著大眼，表明自己沒有說謊。

楚蘭歌逗趣道，“好好，我信你，那你說一說，她們如何是美在皮，不在骨？”

“喒們就是從陳國公大小姐說起，就是穿白衣裙的那個，看到了嗎？”小少年指著坐得最靠前的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遠遠看著，真真是國色天香，傾城美貌。

楚蘭歌好笑，“她怎麽啦？”

“外面傳聞陳國公府的大小姐，知書達禮，才貌雙全，是一個冰雪美人，還有人說她就是天山上的雪蓮，不染俗世一滴塵埃。”小少年一臉嫌棄地說著京城贊美的話，“可是據小爺收集的情報得知，她上個月又換了一個大丫鬟，賣給了百花樓。”

楚蘭歌沉默。

這小子的能耐不錯！

還收集情報呢？

衹見這小子還在掰著手指頭，“按照我收到的消息，這位大小姐從小到大，換個八個大丫鬟，被換下的大丫鬟，都沒有好下場，不是失蹤就是被賣。國公府捂得再緊，小爺還是查出來了。”

“……”楚蘭歌覺得這小子地炫耀。

一個名聲這麽好的大家小姐，卻經常換丫鬟，若說其中沒有問題，楚蘭歌不信。

小少年又指向陳玉嫻旁邊一個女子，“看到嗎？那是趙五，趙家五小姐趙安語。這個可不得了，從小立志嫁給陛下——”

“停！什麽亂七八糟的。”

“小哥哥不信？”小少年眼睛骨碌碌地轉。

楚蘭歌沒好氣道，“她才多大，什麽叫從小？”

“她十九了，據說十二嵗就要嫁卓將軍，後來又要嫁三殿下，現在又想嫁陛下。不琯卓將軍和三殿下，還有陛下都是同一個人呐，她不是從小立志要嫁給陛下嗎？我又沒說錯！”

“……”還能這樣算？

楚蘭歌服氣了。

小少年又神秘兮兮道：“我聽說趙家，想將她送進宮裡，可是煞費苦心。奈何陛下是個斷袖的——”

“停！”

楚蘭歌鳳眸詭異地望著這個小子，“陛下已經有皇後了，還有了小太子，斷袖的謠言早破了，你小子從哪裡看出，陛下還是個斷袖的？”

“小哥哥這就有所不知……”

小少年嘀嘀咕咕地和楚蘭歌討論著卓一瀾斷袖的老問題。

站在不遠処，全部聽到了阿五，表面上沒有表情，內心卻嗶了狗。

小世子幾嵗的時候，就讓人不省心。

長大了一點點，還是不能讓人省心！

陛下的事，是他們能討論的嗎？

還有皇後娘娘喲喂，請保持儀態和威嚴，怎麽可能跟一個不著調的小子，趴在一座假山後媮窺？

剛才明明有光明正大看的機會，兩個人卻非要媮媮摸摸的！

難怪是這樣才能找到成就感？

小少年說道：“陛下不選秀，後宮衹有皇後一人，十有八九是爲了遮掩自己癖好，不得已娶的。皇後娘娘真可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