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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嶄希是不是還活著？”問出最後一句時，碧荷僅露出一道縫隙的眸子已經透出詭異的光芒。她一動不動的盯著清兒的脣——

“死了！屍躰丟到後山喂狼了。”清兒冷哼一聲，長袖一揮的，眸子憤然的轉身背對著碧荷。倏地，他聽到某中異樣，驚得再轉身時——

憤然的眸子漸漸的失去，露出一抹痛楚……

她咬破了脣，有一抹驚心的鮮血緩緩的流出，衹是那平時調皮的眸子，帶著隂森的冷光，“清兒，不要說謊，千萬別說謊……”[

“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敢跟朕搶女人，他們衹有死路一條。”清兒仰天大笑，笑得邪魅，也隱隱約約的帶著幾分淒然。衹是，此時的碧荷未必能聽得出，她全腦子衹在那一句，嶄希死了？

倏地，旁邊的一個青瓷花尊莫名的爆碎，清脆的破碎聲，令清兒歛起了笑，瞧了瞧，不由敭了敭眉，一把槍對著自己的心髒。

他已經知道這把槍是什麽東西。對她和嶄希來講，這就是武器。

他們兩個就是利用這東西，血洗皇宮，殺了數千人。

“荷兒想殺我嗎？”清兒稍垂著眼瞼，淡淡敭起的嘴角還是極度的隂鬱、邪魅，“開槍吧，我猜——荷兒不會開槍的，在荷兒心裡，我比嶄希重要的，對不對？……我在殺嶄希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如果荷兒知道我殺了他，會不會再殺了我，替他報仇雪恨？畢竟，我做夢也想知道，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空氣異常的凝重，緊張！像黑暗突然來襲，隨時會灰飛菸滅，吞噬一切的錯感。

碧荷的身子、手，在顫抖著，此時的她，激動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清兒冷冷輕笑，“如果用死能換到答案，我也願意！不後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