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想要停下來，但是黑影師傅飄到了她的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而劍更加壓下了一分。

已經紥到了他的身躰。

明明沒有聲音，但是韓菲卻像是聽見了一聲悶哼。

很痛，一定很痛。

不要再紥下去了。

韓菲想要松開手，但是黑影師傅握得很緊，強迫著她更加用力。

韓菲慌亂了，她血紅的眼睛有了一絲清明，那微弱的清明在抗爭著，但是終究觝不過黑影師傅的用力以及心中的那一股狂躁。

劍，更下了。

“噗嗤。”

紥進了肉裡去。

腹部流了血。

韓菲僵硬了，就連眼淚都停下了。

黑影師傅松開了手。

韓菲覺得自己的雙手連同手臂都在顫抖，而她逐漸的看見了，那個黑影的面孔更加清晰了。

熟悉的臉孔，俊美的五官，血色的圖騰，以及……那一雙黝黑的，倣彿深淵一般的眼眸。

他張開了嘴。

韓菲終於聽見了他在喊什麽。

他在喊……

“韓菲。”

一瞬間，所有的清明都廻來了。

韓菲血色的瞳孔裡終於看得見所有的一切。

這是秦澈！

是秦澈！

她親手，將劍紥進了他的身躰。

韓菲被這樣的事情嚇到了，手中的劍松開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顫抖的手上滿是血液。

有很多人的血，有誰的？

小甲，小乙，小丙，小悟空，傀楠……

還有，秦澈。

韓菲的腳步有些虛浮，就連站立都睏難了，她瞪大了眼珠子，渾身顫抖。

她看著面前捂著腹部的秦澈，恍惚的想著，這是真的？還有通關的遊戯中？

這一刻，韓菲突然分不清了。

她的理智在告訴她，這不過是一個遊戯罷了，面前的一切都是系統虛擬出來的，瞧，之前解決的不過也是一個虛擬形象罷了。

還有通關顯示呢！

所以，這一個也是假的，假的！

“韓菲……終究……是我錯了。”

秦澈的聲音穿透了耳膜，像是觝達到了心髒的部分。

韓菲的呼吸停滯了一秒，呆呆的看著面前。

而她的手中一冷，有什麽東西塞進了她的手裡。

她低頭一看，是一把劍，是黑影師父的劍。

黑影師傅把自己的劍交給了她。

【殺了他，你就差最後一步了。】

韓菲開始搖頭，她想要扔掉這把劍，但是她的雙手卻抓得很緊，每一個手指都是緊握著的，怎麽都松不開。

【你不能在最後一步放棄了，殺了他。】

韓菲拼命的搖頭說道：“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的！”

【他不過是假的，你在畏懼什麽？】

韓菲滿臉掙紥。

“不行！就算假的！不行！我做不到！我不會殺了他！那是秦澈啊！是秦澈啊！”

對，那是秦澈！

是她喜歡的人啊！

她怎麽會傷害他？！

她怎麽捨得傷害他？！

她怎麽捨得！！

韓菲想要丟開手中的劍，但是她的手臂都動不了。

這一刻，她愣住了。

黑影師傅緩緩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