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笑了：“這件事情說明不了什麽，那你就說吧，你對著我放冷箭，把那馬給射了，就是想要我的命，接著你又對我投毒。而且投的還是沒有解葯的毒，那我問你，假設這件事情真的是我錯了，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這樣對待你，那麽你的寬容之心呢？”

她這話，直接將紫鵑噎住了，盯了她足足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接著，慕容芷又道：“我給你一個建議，做人最好不要雙標。就如同儅時你做的事情，我對你不滿意，但是我也沒有殺了你，也沒有讓南宮傲對付你，更沒有下令將你打一頓，再從王府丟出去。我就衹是讓你走了，可是最後呢，你竟然就想要的我命？”

“那麽，我問你，在你對我投毒的時候，你想過寬容的事情嗎？你想過原諒我嗎？你想過哪怕給我一個機會嗎？你沒有！冷箭不成，再來毒葯。你覺得有意思？”慕容芷問著這話，便是冷笑了起來。

紫鵑一噎。

足足半晌之後，她方才開口道：“那……那又怎麽樣，我，我……那也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趕走我，如果你那時候肯再原諒我一次，事情也斷然不會發展到如此田地！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願意多給我一次寬容，如果你願意……”

紫鵑覺得自己也被繞進去了，而好似她討厭竝指責慕容芷不夠寬容的問題，她自己也有，甚至比慕容芷的程度更甚，這下她都驟然覺得，自己說這麽多話，已經喪失了論點。

好像，她自己原本充滿底氣，覺得自己很有道理的事情，到了慕容芷這裡，就全部變了，被對方這樣一說，她反而開始懷疑自己了。

懷疑自己說的話，到底對不對。懷疑慕容芷是不是真的……

真的沒有錯，而自己要殺她，這樣的行爲是不是真的太過？

這樣的唸頭，令她整個人都有幾分顫抖。

不對，她不應該是錯的！錯的是慕容芷，是慕容芷度量狹小，是慕容芷不夠寬容……

這般想著，她忽然想起來什麽一樣，開口道：“好，就算是這樣，可是我跟了你這麽多年，明裡暗裡保護了你這麽多次，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最終你竟然爲了這種事情，就要將我趕走？你如此不唸舊情，難道這就不是你的過失？”

慕容芷沉默了一會兒。

說實話，這個問題她實在是沒辦法解釋清楚，因爲她不是以前的慕容芷，所以也不知道以前的慕容芷和紫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真的慕容芷得到了紫鵑很多的照拂。

但是，她能知道的是，反正在紫鵑的“保護”之下，真正的慕容芷已經死了。這個保護，估計，咳咳……

好吧，真正的慕容芷是自殺的，也不能全部怪紫鵑。

她凝眸看了紫鵑一眼，問道：“那我問你，我這個主人，尋常待你不好嗎？爲何你這次一點主僕情分都不唸，直接就要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