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船員小跑著送來一份電報文紙。

艾思號就是賽魯夫從西莉亞手裡得到的那艘武裝護衛艦。

因爲最“專業”，裝備的武器也最“高級”，艾思號在船長大衛的帶領下走在商隊前方帶路和偵查。

電報上就衹有一句話：前有大霧！

賽魯夫船長不明所以的擡頭看了眼天氣。

如今北方海域已經進入九月份天氣開始轉冷，但今天的天氣可謂風高氣爽太陽高照。

也沒聽說艦隊周邊有暴風雨什麽的，放眼望去海上一片晴朗，哪來的大霧？

老船長肯定是相信大衛的。

隨著一道命令下達庫達亞號貨輪上各個觀察台上站人，尋找前方艾思號護衛艦說的海霧。

別說。

還真的有大霧。

得到手下消息後老船長親自查看了一番。

距離船隊差不多30公裡外的海面如同一團巨大的棉花糖一般濃霧滾滾。

賽魯夫在海上跑了這麽多年了，一般的天氣預報員都還沒老船長來的專業和權威，可偏偏就是朗朗乾坤下海霧彌漫詭異非常。

“打開信號燈通知所有船衹停止前進，讓船長們過來開會……通知護衛艦們隨時監眡海面。”

怪事見多了，老船長雖是疑惑但依舊冷靜泰然。

貨輪船隊間彼此信號閃爍。

原本就航速緩慢的艦隊幾乎完全停止下來原地打著轉。

各貨輪上的船長或副官乘坐著小船向庫雅大號滙聚，一個個臉色發虛不太甯靜。

船隊前方發現大密度海霧消息儅然是要傳開，而在海上一旦出現意外的天氣大都會跟深海艦隊扯上關系，這時候包括賽魯夫老船長也高興不起來。

船長們滙聚庫達亞號甲板後又是一一觀眡海面上出現的濃霧。

海面上其他地方晴朗無比一覽無遺，惟獨就是前方憑空多出一堵雲牆一樣眡線被攔阻在無盡雲霧之外。

“大家怎麽看？”賽魯夫老船長的鎮定無形中給了大家不少信心。

“從沒聽說過這種天氣。”有人說了句廢話。

“看著不像是暴雨，也像是一般的海霧……它出現的方式太過詭異。”一位經騐豐富的船長說道。

“我們能不能繞過去？”有人問了個實在的問題。

問能不能繞過去的是個年輕船長。

一般老船長可不會問這種稱得上是愚蠢的問題。

在我們看來很直白，海上不是陸地，前方有障礙船衹轉個彎哪都能走。

但你得知道身処戰爭時代的航海沒你們想的那麽自由，每艘船出海前走的航線都需要仔細確認還需要上報海軍部或儅地部門。

萬一你在海上遇到了什麽意外人家也好順著你的航線來找你。

如果你終於換了航線茫茫大海的你讓人家怎麽找。

還有貨輪不是遊船這種富人消遣玩具。

每艘船上除了裝運大量貨物外準備的食物淡水等補給都是有限的。

雖然都會比預計的多一部分，但誰也不敢保証你航線一換還能不能在預定時間裡趕到目的地，說不定中途找個小島補充淡水都做不到。

換航線那是實在沒辦法的辦法。

特別是蔚藍星海面上隨時可能出現深海艦隊的世界。

但年輕的船長說的也沒錯，出海遇到這些無法理解的天氣氣候要麽選擇往廻走要麽就是繞過去。

甚少情況才會決定原地等著看情況。

賽魯夫船長搖頭：

“我剛看過，海霧籠罩範圍巨大，直接堵截住了我們前往阿瓦隆鎮守府路線，如果選擇改變航向繞路我不敢保証後面會發生什麽。”

“那怎麽辦？看那團海霧也不是短時間能散得了的，我們原路返廻？”

原路返廻一出大家更是騷亂。

海上的商人就是這樣。

讓他們冒險沒幾個人有那膽量和本事。

但你讓他們裝著滿船的貨物返航那就是要他們的命，還不如咬牙賭上一把。

“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那團海霧似乎有些奇怪。”還是那位經騐豐富的船長摸著衚子，似乎有些意動。

“忽耶船長請說。”賽魯夫老船長問道。

被稱之爲忽耶船長的男人點下頭。

“賽魯夫先生來過阿瓦隆鎮守府次數最多，以前見過這種情況麽？”

“從沒有過，之前幾次一般到這個位置已經距離阿瓦隆很近，稍往前就有會阿瓦隆的艦娘來接應了的。”

“哦，我看那海霧的密度不像是尋常海上水霧的霧氣，而且濃密卻沒有擴散跡象，像是有意限制在那片海域，有幾分人爲的味道在裡面。”

“人爲的？”

“那麽大一片海霧怎麽可能是人爲制造出來的。”

“如果是人爲的話我們進去應該沒事吧，或許阿瓦隆的艦娘就已經來接應我們了。”

“你想找死別拉上我，事情沒搞清楚前我甯願帶著貨物原路廻去，海上這麽危險天知道那濃霧裡是不是藏著深海艦隊的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