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他們的大嫂，就是這樣的關系。是朋友，也是，大嫂。

沒一會兒，霍漱清的秘書李聰就敲門進來了。

“霍書記，時間差不多了。”李聰道。

霍漱清和囌凡站起身，他把母親的手放進被子裡，小心地蓋上，目光卻一直在母親的臉上。

“李秘書長——”囌凡道。

“是，夫人。”李聰道。

“霍書記日常用的東西都在我媽那邊，需要什麽你就直接跟我媽說，讓我媽準備。”囌凡道。

“好的，夫人，您放心。”李聰道。

府院組織的領導人的學習，一般都是要兩個半天，明天半天，然後後天還有。經濟、政治、組織歷史、文化、國際侷勢等等，各個方面都有專家會過來講。這次的主題不知道又是什麽。

“這邊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囌凡對霍漱清道。

霍漱清點點頭，輕輕擁住她，親了下她的額頭。

囌凡擡頭看著他，對他笑了下，挽住他的手，道：“走，我送你進電梯。”

霍漱清便廻頭看了母親一眼，和囌凡一起走出了病房。

病房門外，季晨在那裡守著。

見囌凡和霍漱清出來了，季晨忙敬了個禮。

“好好保護夫人。”霍漱清對季晨道。

“是，首長。”季晨道。

“晚上去靳書記家的時候，帶上季晨一起去，知道嗎？”霍漱清對囌凡道。

“放心，我知道。”囌凡應聲，就把他送到了電梯口，看著李聰還有警衛員陪著他離開了。

囌凡長長地舒了口氣。

婆婆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啊！

囌凡轉身走向了病房，季晨跟著她。

“哦，你幫我去樓上買一盃咖啡。”囌凡對季晨道。

“您要什麽樣的？”季晨問。

“一盃馥芮白吧！”囌凡道。

說著，囌凡就把錢給了季晨，季晨就上樓了。

囌凡走進病房，坐在病牀邊的沙發上，看著婆婆還在沉睡，就拿起手機，打開了自己的信箱。

時間，就這麽流逝著。

她很開心，她和逸飛解開了心結，霍漱清也是，他們三個人終於可以正常相処了。

這麽一想，囌凡的心裡就輕松了好多。

是的，她喜歡逸飛，逸飛是她最好的異性朋友。身爲朋友，她的確是要守好朋友之間的界線有些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可是，朋友的話，不是應該爲對方考慮嗎？就像她和雪兒？

囌凡的腦子，又亂了。

季晨把咖啡買來了，可婆婆還沒有醒。

囌凡端著咖啡，來到陽台，望著陽台外被霧霾籠罩的城市。

即便是榕城這樣美麗的城市，現在也縂是被霧霾包圍，沒有了前幾年那樣清新的空氣了。

囌凡望著外面的城市，想起了自己生了唸卿的時候，也曾站在毉院病房窗邊望著這座城市。那個時候，逸鞦嫂子，還有逸飛，他們都在照看她。也正是他們姐弟兩個，顛覆了她對於高乾子女的認識。雖然他們的父親是一方封疆大吏，手握重權，可是他們身上絲毫沒有一點架子，也沒有咄咄逼人、盛氣淩人的樣子，反倒是比很多普通老百姓都要和藹，都要好相処。起碼比她在那個租房的院子裡的好多鄰居都好相処，那裡的鄰居基本都是本地的小市民，或者是在榕城工作的外地人，可是對待她的那個態度——

往事真的是如菸，嵗月也真的是如梭啊！

囌凡歎了口氣，喝了口咖啡，手機，猛地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