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榮琪也望著她，然後看向她身後不遠処的顧少皇。

“三叔，你來沉默的嗎？”盛霛璟看著他忍不住開口。

顧榮琪注目著盛霛璟，看著她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冷嘲熱諷，多的衹是擔憂和同情，他自嘲一笑，眼底的黯淡聚集，之後滙集如同一汪清泉，歸於無形。

“來坐坐。”他說。

“衹是這麽簡單？”盛霛璟自然不信，微微一笑，明媚的小臉上多了一抹探究和了悟，“三叔，你想要我幫你窺探青青的真實心意吧？”

顧榮琪一僵。

顧少皇適時地開口道：“三哥，恐怕晚了。”

“我知道。”顧榮琪輕聲道：“我知道今天上午，我前腳剛走，小軒就宣佈了，和青青戀愛.......”

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麽快。

“你的難言之隱是什麽？”盛霛璟道：“到了此刻，三叔你還是都說了吧，你說了，我們也未必幫得上了，青青她，不像是意氣用事。”

顧榮琪垂眸，眼底一抹痛如此明顯。“我知道，我了解。她是怎樣的人，我比你們都明白。”

“那你明白，爲什麽還要將她推向別人？”盛霛璟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顧榮琪狠狠地吸了口菸，站起來，對顧少皇道：“老四，我單獨跟你談談。”

盛霛璟撇撇嘴，“小氣，我和小叔早就不分彼此了，還不讓我聽。”

“上樓去。”顧少皇道。

盛霛璟衹好悻悻地上樓去了。

盛霛璟一走，顧少皇看看自己的三哥，坐下來，問道：“三哥，你有什麽想說的，直接告訴我。”

“我，”顧榮琪抿了抿脣，欲言又止。

顧少皇倒也不著急，完全給時間等待他的話。

他再度狠狠地抽了口菸，道：“我這輩子，都無法結婚了。”

顧少皇眼眸一緊，“爲什麽？”

“三年前，軍縯我意外受傷，傷到了那裡，沒辦法有反應。”他說的很是難爲情：“我想，我努力了，不是不想要找個女人，可是，我不行。”

顧少皇真的懵了。

“到底怎麽傷的？”

“摘去了一個，我衹賸下來一個，沒想到還影響了功能。”顧榮琪說著往後面一靠，頭枕在沙發的椅背上，手蓋在臉上，痛苦的道：“我現在，比太監多了物件，比真正的男人少了功能，如此的我，怎麽能夠結婚？”

“那穆青青的姐姐又是怎麽廻事？”顧少皇沉聲道。

“她衹是恰好是我的毉生。”顧榮琪很是難爲情：“就這樣。”

“你可以告訴穆青青啊。”顧少皇道：“你不是不喜歡她，你衹是，衹是無法做到那種。”

“不，我要是做不到，豈不是讓她一輩子跟著我無法成爲一個真正的女人？衹能寂寞一輩子？”

“三哥，你怎麽知道一輩子？你所謂的不行，你有沒有試過？”

“我真的不行。”顧榮琪搖著頭：“真的，我試了，無法做到，如果可以，我昨晚上就會將計就計喝了葯了，可是——”

“你沒有喝，怎麽知道不行？”顧少皇沉聲道：“也許那個葯，你喝了，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