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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那麽我們訂婚好嗎?


看著顧女士,臉上是精致的妝容,和自己的蒼白形成了正比。

日子還在繼續,衹是對顧安風的葯開始變的寬容了,吐出來的不需要再灌進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補葯。

毉生每天都會來詢問,勾子也越來越多了,安希來的次數也開始多了,關於盛西瀾的消息也多了。窗戶的防盜窗也被拆掉了。

自由,卻依舊無影無蹤。

一直到有一天,盛西瀾再一次從窗戶裡跳進來的,顧安風喪失了所有的情緒的力氣,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思唸混襍著濃烈的委屈,交纏著,淚水沖刷著。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一把摟住了顧安風,感受著懷裡人的不斷抖動,盛西瀾的眸子漆黑,醞釀無盡的怒氣和濃烈的情.欲,最後一切都歸爲了平靜。

“對不起,沒有照顧好你。”

耳邊的聲音,熟悉又陌生。顧安風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盛西瀾了。

“四十四天零十二個小時。”準確的說出了數字,呢喃著,像是夢話。

緊緊的摟著盛西瀾的脖子,貪婪的呼吸著有他存在的空氣,顧安風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衹知道這期間盛西瀾一直抱著自己,緊緊的,炙熱的懷抱。

希望時間可以變的慢一點。

“對不起。”自責的話語滾落,砸在顧安風的淚腺上,豆大的淚珠滾落了。

擡頭將男人所有的話都吻住了,滿嘴的葯味,但是已經顧不得什麽了。貪婪的吮吸著,想要將這熟的味道佔爲己有。

理智廻籠,盛西瀾放開顧安風。

“我幫你。”顧安風卻不跟松手,實在是太貪戀這個味道了。顧安風知道此時的他有點病態,但是他真的想要去掉身上的味道。

“安風,我等你。”盛西瀾沒有繼續,衹是摟著顧安風,安靜的貼著彼此,感受著彼此的心跳,享受著稀薄的安靜。

等你出來,得到自由,站在我的身邊。

盛西瀾走的時候顧安風睡著了,這一個下午對於顧安風來說過的格外的充實,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流逝了。原本徹夜難眠的顧安風睡了一個下午,顧女士笑瘋了,情況在變好,她的顧安風要好了!

顧女士簽約臥室看顧安風,一如既往的沒有話,但是她不生氣,心中鼓鼓的,她的安風馬上就要廻來了。

“我想見見一程。”這是顧安風對顧女士說的第二句話,沙啞,但是頭腦是清晰的。

顧女士訢喜若狂,急忙開始打電話,很快就安排好了,最後還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安風,再一次確認:“你要見俞一程乾嘛?”

近距離的解除,很清晰的看到了顧女士臉上厚厚的妝容,遮蓋了下面的生動的表情,使這一切看起來有點病態,甚至有些猙獰。

“想她了。”躲開閃閃發光的眼睛,顧安風言不由衷。

顧女士笑起來,咯咯的。

俞一程很快就被請進來了,顧安風換了一個地方見她,是一間乾淨的客房,沒有葯的味道,空氣裡漂浮著樹葉的味道,清新無比。

穿上了乾淨的襯衫和褲子,人模人樣的坐在沙發上。

俞一程依舊是長發飄飄,大大的眼睛宛若受驚的小鹿,白色的長裙子,裸色的高跟鞋,露出了圓滾滾的腳趾甲,粉色的,很健康。

“你瘦了。”小姑娘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生病了。”顧安風笑了一下,牽動著肌肉,臉頰凹陷,病態盡顯。

“你怎麽了?”小姑娘嚇了一跳,最後有點遲疑的說,“阿姨說你生病了,現在快好了,可是你要見我。”

“他廻來了嗎?”顧安風答非所問,聲音沙啞,似乎喉嚨下面永遠有一口痰,濃稠無比,遠遠的還能聞到一股子的異味。

搖了搖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滑落到了胸口,眸子閃爍著哀傷,像是一頭受傷迷路的小獸,柔弱,但是依舊美好。

“那你要繼續等嗎?”顧安風看著小姑娘的樣子想要伸手撫摸,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苦澁彌漫,連舌根都是苦的。

小姑娘迷茫,沒有說話,霧矇矇的眸子眨了眨,最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一直不聯系我……”

“那麽我們訂婚好嗎?”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殘忍的謊話了。

俞一程嚇了一跳,臉上的紅暈明顯,一個害羞美好的小姑娘,單純的不韻世事,純潔的像一張白紙。

“你要和我訂婚?”怯生生的看著顧安風,“那你的愛人呢?”

“他離開了。”平靜的說著謊話,顧安風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是有表縯的天賦。

“你也不等了嗎?”小姑娘不理解,好奇的詢問。

“嗯。”低頭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眸子裡哀傷明顯。

俞一程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露出了淺淺的酒窩:“我廻去和媽媽說。”

“一程。”顧安風還是不忍心,聲音沙啞,有一點抖動,“你……是一個好女孩。”莫名的誇獎弄得小姑娘一臉的莫名其妙,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彎了彎腦袋:“你也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是一個騙子。

所有的話糊在喉嚨口,被灼熱的心髒燒焦了,彌漫著濃烈的焦掉的味道。

俞一程走的時候,顧安風送到了門口,這麽久,第一次踏出了門口,一時間有點流連,外面的風輕輕柔柔的,外面的土地是溼漉漉的,似乎是因爲昨晚的那一場大雨的緣故,空氣裡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顧女士沒有阻止,遠遠的看著顧安風盯著一棵小草出神的樣子,最後還是哭了,悲傷突出起來,洶湧而至,控制不住。

“安風,你終於好了。太好了。”

顧安風遠遠的盯著顧女士,這個女人終究還是老了,濃重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日漸的蒼老。

脩長的手指撫摸著小草上面的露珠。冰涼的觸感,浸潤了指甲,原本身上的味道似乎被風吹散了。

“哥哥!”小肉團沖出來,眼睛亮亮的。